“凝翠,將嬤嬤今天熬製的參湯給王爺送過去,順便帶兩樣小點心,都這個時候了,王爺恐怕也餓了。”
吩咐完,錢沫沫才又重新躺下去。這一下睡意也消了一半,想到自己剛才的樣子,也是一陣搖頭好笑,這樣的她是不是已經徹底變成了婦以夫為天的女人了?
東想西想的錢沫沫不知不覺中很快就又睫毛微顫,睡了過去。而這一覺醒來,很多東西都在她的睡夢中起了變化。
為她守夜的景嬤嬤並沒有等到夜殤前來,前去書房送參湯的凝翠也沒有再回來。凝翠沒有回來複命的舉動雖然讓景嬤嬤有些疑惑,但也沒多想什麼。
還以為是凝翠為王爺送過參湯和點心之後就自己回房休息去了,自從上次在回廊與凝翠說過話之後,景嬤嬤也有些弄不明白凝翠到底是怎麼想的了。
所有的事依舊像每天發生的那樣重複著,晨起的陽光燦爛,前日肆虐的狂風似乎也隻是調皮的一鬧,並沒有如眾人所料飄下雪花。
醒來的錢沫沫揉揉自己的眼睛,才回憶起來昨晚她本來是要等夜殤的,結果自己又先睡了過去。
景嬤嬤聽到她起身的動靜,趕忙拉開了雲帳。
“嬤嬤,又是你幫我守夜的麼?夜殤昨晚沒有過來麼?”
“王爺應該是看天色已晚怕打擾到王妃才沒有過來吧!想必過一會應該就會過來陪王妃一起用早膳的。”
景嬤嬤一邊說一邊將雲床的帳幔拉到一邊用千心結綁好,回身又來扶錢沫沫下床。
像每個晨起的早上一樣,梳洗過後候在外麵的英寧帶著幾個小丫頭捧著食盒進來布膳。唯一不同的是從今天起,她就不用再喝白虎那苦的要人命的藥了。
不過被禁足在室內好好養傷的錢沫沫還是不能出去走動,身上的傷雖說已經好的七七八八,卻依舊吹不得冷風,以免傷口吃風再烙下別的病根。
好在錢沫沫也是屬於宅女那一類型的,也就沒有太過在意,再說昨天還弄了一套麻將來玩,倒也不算太悶。
“夜殤還在府裏麼?嬤嬤,你著人去看看,我等著他過來後一起用膳!”
“王妃還是自己先用膳吧,王爺,王爺估計一時半會兒是過不來的”
英寧偷偷看了一眼翹腳以待的錢沫沫,低下頭,破天遭的主動說道 。錢沫沫一聽,立即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
夜殤那家夥到底在幹什麼,昨晚沒有回來不說,這都早膳的時間了怎麼還是沒有過來。等會子吃晚飯,一定要磨著嬤嬤讓她出去才是,看看夜殤那廝到底在忙些什麼。
“嗯?凝翠呢?怎麼沒看到她?”
獨自用膳的錢沫沫吃著碗中的米粥,聽到景嬤嬤這麼說抬頭環視一圈,果然沒有看到凝翠,也是好奇的緊。
“她...她應該以後都不會過來伺候了吧!王妃放寬心才是!”
英寧淡漠的臉上浮現出點點同情,錢沫沫看在眼中覺得分外刺目,完全不明白她在說什麼,剛要詢問是怎麼回事,門外就傳來了小廝的稟報聲。
“王妃,管家過來了,說是有事需要和王妃商議。”
落在英寧身上的目光有些無奈地轉開,向景嬤嬤微點了一下頭,示意讓管家進來。
這管家也真是的,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冒出來。等下子得看緊了英寧才是,免得她趁機遛了,也不知道這管家是為何事而來。
“奴才見過王妃,給王妃請安!”
“起來吧!什麼事這麼早就過來了?”
門口閃進管家藏青的身影,他那張平常諂媚的臉上這會子不知為何透著一絲為難。
“稟王妃,是...是...是有關府裏添人進口的事!”
管家吞吞吐吐地好不容易將話說完整,剛被叫起的身子突然就又跪了下去。
錢沫沫有些疑惑地看著行為舉止異常的管家,添人進口?是府裏的下人不夠用了麼?隻是這個事又何必嚇成這個樣子呢?她又沒說非要一個人當三個用啊。
“隻是添增幾個下人罷了,管家自己做主就是了。”
收回自己的視線,錢沫沫將自己碗中的最後一口粥喝完,抬手將自己的碗遞給景嬤嬤撒嬌道:“嬤嬤,我還要一碗。”
正在為她布菜的景嬤嬤趕忙放下手中的筷子將碗接了過去。
“不...不是...不是需要下人,是...是...”
管家跪在地上額頭上都有些微微見汗了,不斷地從自己的袖口中掏出帕子擦拭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