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側妃、如夫人和魚姬落座後,錢沫沫也不再和她們客套,直接又將話題回到了劉氏身上。
“劉氏,本妃問你,那個小產的孩子到底是王爺的還是那個奸夫的?你老實回答,本妃可以向王爺替你求情。”
在別人耳中她這可能是鬼都不信的謊話,可是她卻是真的想要替劉氏說情的,一個女人能做到這種地步無非就是想要喚回丈夫的愛,而出軌這種事,雖然讓人忿恨,卻也不至於將她打個半死再扔進軍妓中,那跟要了她的命沒什麼兩樣。
劉氏一聽錢沫沫這般說就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錢沫沫剛要開口說什麼的時候,劉氏又猛的開始搖頭,沒有被管家控製的手再次開始胡亂抓撓起來。
“我沒有,是你們在陷害我,我要見王爺,王爺會相信我的,那個孩子是王爺的,是王爺的。是你,是你為了鞏固你王妃的地位,為了報複我比你先有孕,讓王爺在大婚之日送了你一個大公雞才陷害我的,你們都是嫉妒王爺對我的寵愛。”
劉氏突然的胡言亂語讓錢沫沫整個臉都黑了,她不說孩子和大婚的事還好,這一提,她心中邪火也是被點燃了,她以為就她一個人沒了孩子麼?她的孩子不也是沒了。
雖說湘妃娘娘說那個孩子注定生不下來,可是誰又能肯定不會有奇跡,畢竟她來到這裏就是一個不可能的可能。而誰又知道湘妃娘娘不是為了安慰她,讓她和夜殤不要心存隔閡才那樣說的。
“臣妾看這淫婦是瘋了,連王妃都敢汙蔑,那奸夫呢?叫進來當麵對質,看她還有什麼好抵賴的。”
安坐在一邊的馨側妃這一次倒沒有說話,隻是冷冷地哼了一聲。如夫人卻首先開了腔開始向錢沫沫這一邊傾倒。
“就是,如夫人說的對,王妃,奴婢看到劉氏的時候她正和那奸夫摟抱在一起,劉氏身邊的這兩個丫頭被安排在周圍放風,要不是奴婢總是到那一帶找赤焰知道一些小路,想必也不會看到那一幕,早在奴婢出現的時候就被她手下的這兩個丫頭給攔住了。”
凝翠依舊跪在原地伸手一指另一邊跪倒在地的兩個小丫頭,那兩個小丫頭被凝翠一指立即開始猛磕頭,額頭磕在地板上咚咚作響,聽得人心中十分不舒服,都懷疑下一秒會不會將額頭撞出一個窟窿。
錢沫沫有些頭疼地向景嬤嬤努努嘴,景嬤嬤那邊立即會意地走過去扶住那兩個丫頭的肩膀,語氣深長地道:“你們也不用這樣,王妃心善,不會將罪責連帶到無關的人身上的,你們隻要將自己知道的說出來就好。”
兩個小丫頭一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兩個人似乎同時拿定了主意一般,其中一個臉有點圓圓的小丫頭喏喏地說道:“凝...凝翠姐姐...說的都是實情。”
言罷,兩個小丫頭就都又低下頭不敢再多言,更不敢看一眼她們身前還被管家反擰著胳膊的劉氏。
“劉氏,你還有何話說?”
“你們兩個小蹄子,平日裏我待你們也不薄,竟然這個時候出賣我。我殺了你們......”
劉氏無視錢沫沫的質問,臉色猙獰地回過身就要去撓身後的兩個小丫頭,因著其中一隻手臂被管家抓著夠不著,反坐在地上伸腿去踢那兩個小丫頭,隻將兩個小丫頭往後躲。
“嬤嬤,掌嘴!”
錢沫沫斜倚在背後的方枕上,被劉氏的吵鬧聲弄的頭疼的緊。再也無法當做沒事似得聽她們在哪裏鬧騰。
劈啪的掌嘴聲打在劉氏的臉上,劉氏本來一開始就挨了管家的一巴掌一邊臉腫的老高,這會子再被景嬤嬤沒打幾下整張臉就有些破相了。
景嬤嬤也就才打了十來下,錢沫沫那邊就有些受不了地叫停了。劉氏一下就癱倒在了地上,錢沫沫白了劉氏一眼,轉過頭對上另外的三個人。
“今天王爺不在府內,這件事也不算是小事,你們也是府中的半個主子,都說說吧,劉氏和那個奸夫作何處置。”
“王妃就應該直接將劉氏鞭笞一百然後送到軍妓營去,那個奸夫直接杖斃。”
如夫人在一邊恨恨地看著劉氏,似乎以前她們之間有過什麼過節一樣,而馨側妃聽到如夫人這樣說也沒有反駁,隻是冷冷地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