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那管家這會子來是所為何事?”
“回王妃,王爺已經著人送回消息,說是祭天施粥的事讓王妃明天就開始籌備,祭天廣場的粥棚最晚明天下午即可完工,王爺讓王妃盡早安排人手,這是王爺是腰牌,王妃可任意差遣府內侍衛。”
說著,管家就將一塊鎏金腰牌掏了出來,隻見上麵鬥大的一個“九”字浮雕刻被騰雲而起的麒麟背在背上。錢沫沫心中一動親自將這塊腰牌接了過去,夜殤會把這代表權力象征的腰牌給她,可見他對她的信任。
用盡握緊手中冷硬鉻手的麒麟腰牌,錢沫沫道:“王爺何時派人傳話來的?可有說什麼時間回來?”
“回王妃,大約王妃離府後的一炷香時間之前王爺派人傳的話,王爺何時回來倒沒有說!”
錢沫沫有些失望的應了一聲,問過管家沒有別的事後就讓景嬤嬤送走了管家。握著麒麟腰牌愣了幾秒猛地就起身向夜殤內室的書案走去,她搬進來後夜殤的這書案連帶的也成了她的天地。夜殤有事都是到書房去做,因為怕她受冷,甚至在她經常坐臥的幾個地方都加添了炭盆。
錢沫沫來到書案前將自己途經祭天廣場時看到的大概格局畫了出來,本來還想說晚些時候再弄這些東西,沒想到夜殤這麼快就派人傳來了消息。
想想也是,這馬上過年了,若再不籌備估計都要趕到年後了!府裏的那幾個女人倒也還算安穩,有魚姬替她盯著確實省心不少。
將祭天廣場的整個地形繪成圖紙,錢沫沫又利用自己在現代學到的管理知識寫了一份施粥的策劃書! 讓施粥救濟百姓的事更加有效率一些,更加穩妥安全一些。
另外她還有打算在粥棚旁邊再弄一個診室,按著今早在祭天廣場看到的景象,有一部分百姓的凍傷似乎挺嚴重的,如果隻是給他們喝一碗粥就完事,手上的凍傷被感染一樣會致命,到時候即使肚子飽了也難過這個年。
這件事她雖然有意行至但最終還要看夜殤的意思,畢竟這是朝廷事,就算她心有憐憫上麵的人不點頭也與畫蛇添足無異,王者憐憫,百姓之福。王者戾氣,百姓之禍。若她有自己獨立的經濟就好了,這樣就不用看人臉色,真正的為百姓做些事了。
錢沫沫打住自己越想越遠的思緒,簡單的將醫療這塊弄了個梗概,等夜殤回來和他談過,如果可行的話就按這個梗概再做一些細致的填補,不然就算她寫的再好也隻是紙上談兵罷了。
弄好這些瑣碎,天色也已暗了下來。
“王妃,奴婢替你掌燈,小心傷了眼睛。”
凝翠淡淡的聲音傳來,錢沫沫抬頭看向執燈走來的她應了一聲。擱筆一旁將桌上寫出的幾篇計劃書拿起來檢查,本無心的一個小動作,卻讓凝翠的明眸暗了暗。
“赤焰這陣子還往後院跑麼?不行的話就把它關起來吧!都被你們寵的越來越無法無天了,那日要是興致大發都敢越府而出了。”
錢沫沫一邊看著自己剛才寫的東西,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凝翠說著話,雖然赤焰往哪裏跑沒法控製,但是總歸能控製它的行動的,要是被那群女人借此生事可就不值得了。
“是凝翠辦事不利,總是跟丟赤焰。”剛將書案上的燈燭點亮,聽到錢沫沫如此問起凝翠立刻矮身跪了下去,低垂在陰影中的眼眸卻有那麼一點慌張淩亂。
“這說著說著怎麼還跪上了?我沒有責備你的意思,赤焰再有靈性也是一個小動物,難免性子頑劣。這又不是你的錯,還不快起來?說起來我倒有些餓了,你去讓景嬤嬤傳膳吧!”錢沫沫放下手中的策劃書伸了懶腰站了起來,用毛筆寫東西果然還是不太適應,這才寫了幾段就感覺腰酸背痛的,如果是在電腦辦公的現代分分鍾搞定。
“王妃今天不等王爺了?”錢沫沫每天到了用膳的時間都會等上好一會,故凝翠有此一問。
錢沫沫搖搖頭活動下筋骨走出書案對凝翠說道:“今天就不等了,反正他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與其餓著肚子等他還不如自己先填飽肚子,反正他都不知道我每天等他吃飯來著。”
說到最後錢沫沫的語氣逐漸的低了下來,倒有些像是委屈的小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