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的查不到那前兩年在九王府的呢?一會你去和西蒙說一聲,西邊鐵礦的事估計二王爺已經察覺,難保這個簡南下之後不會轉折去西邊,這說不定就是個障眼法,千萬不能大意。王爺這段時間要開始準備年前祭天的事宜了,這個時候不能出岔子。”
錢沫沫邊想邊說語速並不快,在屋中踱步而行的步伐每每落定心中就拿定一道主義。候在一邊的玄武也不打斷,是不是的點頭表示明白。兩人又商談了好一陣子才算結束,玄武走後錢沫沫做到書案後的椅子上呆呆地不知道在想什麼。
良久,她提筆在潔白的宣紙上寫下了一個“爭”字,盯著這個爭字看了半天,錢沫沫才扔下手中的筆走出了房間。
書案上那個爭字被扔到上麵的毛筆的墨跡破壞,好好的一個字不再變成了一張廢紙。站在門口的錢沫沫望著院外陽光燦爛的藍天,她終於下定了一個決心,終於結束了那個幼稚的想法。
家和萬事興!
那隻是一個夢而已,就算她願意做別人也未必想做。這一次是人妖央受傷,下一次呢?她不敢想,她絕不允許夜殤會受到一點點傷害,哪怕那個二王爺看她不順眼要除掉她。
“嬤嬤,王爺回來了麼?”
“還沒有,應該是有是忙吧,這年下事多!”
景嬤嬤突然感覺錢沫沫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到底剛才在屋裏發生了什麼事讓錢沫沫整個人都變的堅定起來,身上散發出的逼人氣勢更是讓人心生敬畏。
錢沫沫收回自己的視線看向景嬤嬤淡淡一笑,道:“派人到府門口盯著,王爺回來就告訴我,嬤嬤,如果沫兒變了,嬤嬤還會這般疼沫兒麼?”
笑顏如花,刺痛了景嬤嬤的眼睛,渾濁的晶體帶著點點濕潤堅定地看著錢沫沫:“老奴永遠是王妃的老奴!”
錢沫沫噗的一下笑了出來,抓起景嬤嬤的手調皮的眨眨眼睛道:“嬤嬤,你這老奴自稱可是要將自己喚老了!沫兒和你說笑呢,沫兒能變成什麼樣?不還是離不開景嬤嬤的小丫頭麼?”
“王妃和嬤嬤說什麼呢?嬤嬤怎麼這般嚴肅?”
凝翠和秋憶抱著赤焰走過來看看錢沫沫又瞅瞅景嬤嬤,總感覺她們兩個好像錯過什麼好玩的一樣。尤其是秋憶,撅著個小嘴一副王妃偏心的樣子,看的錢沫沫直戳她的額頭。
安靜站在一邊淺笑的凝翠被錢沫沫突然掃來的一眼看的一愣,收斂心神將自己手中的赤焰遞了過去。
“王妃可是要赤焰?”
“嗯!”
錢沫沫接過赤焰抱在懷裏,可憐一隻傲嬌的小狐狸就像一隻小狗似的被她們當成了暖手的熱寶寶。無奈的小眼神輕輕合攏不打算理會任何人。
凝翠在遞過去赤焰後就躬身退站在了一邊,錢沫沫也收回自己的眼眸去逗赤焰睜眼。凝翠,一直以來都這樣小心翼翼的,每每大家開心的時候隻要她輕掃一眼凝翠的反應,凝翠都會第一時間眼觀鼻鼻觀口,倒不是這樣做有什麼不好,但是她總覺的有些不舒服。
凝翠越是小心她就越是覺的有問題,很多時候她也在想可能是宮中生活環境殘酷才讓她這般小心翼翼,但是在景嬤嬤那邊旁敲側擊了幾次,發現又不完全是那麼回事。
錢沫沫又帶著秋憶凝翠和一眾小丫頭在院子裏玩了一陣子,蘇喜就一溜小跑的跑了過來,來到錢沫沫身邊一個仟打下去道:“稟王妃,王爺回來了,和西蒙大人一起去書房了!”
看著地上跪的規規矩矩的蘇喜錢沫沫噗呲一聲笑了出來,親手將他扶了起來用自己的絲帕替他將額間因為一路跑來出的汗擦掉,點點他的鼻子笑謔道:“什麼時候這麼規矩了?連姐姐都不叫了,以前不是一直喚神仙姐姐了麼?”
蘇喜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看向秋憶,卻被秋憶一眼怒瞪給嚇了一跳。錢沫沫一樂側身站了一步將秋憶的視線擋住,小聲地說道:“是我身後這個女人教你的對不對?”
見蘇喜點點頭,錢沫沫憋住笑又道:“她那是想奪了我這個神仙姐姐的位置,是個壞姐姐,以後蘇喜還喚我姐姐可好?”
“好是好,可是我姐姐說王妃比神仙姐姐這個官大,讓我喊王妃的!”
小孩子的天性就是這樣,稍微一逗就全都招了出來,讓一邊歪理邪說的秋憶羞紅了臉。看著蘇喜可愛的樣子錢沫沫剛才心中的陰霾一掃而光,點著他的小鼻子一本正經的笑道:“那你以後叫我王妃姐姐不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