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你到前院去探聽一下看看二王爺的人有沒有來,哦,對了五王爺的人也要找找,若是看到他們就和管家互通一下消息,讓管家派人盯著點他們!今日決不允許有人在九王府發飆!”
錢沫沫的話讓景嬤嬤心中一驚,滿是皺紋的額頭皺的更緊,當下不做耽誤時間之舉匆匆地向門外走去,景嬤嬤剛來到門口秋憶就和她撞了個滿懷,秋憶坐在地上還沒站起來就急忙忙地衝錢沫沫使眼色。
也顧不上去扶景嬤嬤,秋憶爬起來就一溜小跑到錢沫沫身邊。
“快!公主快將蓋頭蓋上,刑嬤嬤回來了!”
說著秋憶抓過撇在床邊的紅蓋頭就手忙腳亂地替錢沫沫蒙在了頭上,那邊的景嬤嬤也從地上站了起來,撲撲身上的衣服就立即向前院走去。
這邊秋憶剛將錢沫沫的蓋頭整理好連口氣都沒來得及呼出去,刑嬤嬤就走了進來。透過蓋頭下的空隙她發現刑嬤嬤居然重新換了一套衣服,看來刑嬤嬤不止是用手抱過赤焰那麼簡單了。
想到赤焰,錢沫沫在心中暗暗地說了聲不好意思,若不是情非得已她也不願毀了赤焰愛幹淨的名頭的。
“景嬤嬤是怎麼了?怎麼著急忙慌地出去了?”
刑嬤嬤來到錢沫沫身邊,看到錢沫沫依舊還是之前的樣子便點了點頭。刑嬤嬤到底也是宮中的老嬤嬤,錢沫沫剛才的舉動雖然當時沒有被刑嬤嬤發現,但事後刑嬤嬤還是察覺到了一二。
隻不過刑嬤嬤來到九王府是為九王爺大婚,天聖公主出嫁做教習的而已,所以這些事情即使她感覺到不對,隻要不與她所擔當的職責相悖就不甚在意。
“哦,或許是想到了什麼被遺漏了吧!景嬤嬤也沒說!”
秋憶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刑嬤嬤說著話,而無人能看到她表情的錢沫沫卻眉頭緊鎖。心中那種隱隱的不安又出現了,最近隻要她出現這種感覺一準就沒有好事。
“刑嬤嬤我可以喝一點水麼?”
因為心悸錢沫沫直覺的自己的身子都有些乏力,嘴唇更是幹裂的厲害。她突然出聲說話倒是驚了刑嬤嬤和秋憶兩人一下。
“自是可以的!”
刑嬤嬤說著就去幫錢沫沫倒了一杯水,而錢沫沫剛接過水杯讓過蓋頭放在唇邊景嬤嬤就回來了。因隔著蓋頭她看不到景嬤嬤的表情,也不好再將刑嬤嬤支開。
想了想便試探著問道:“嬤嬤,可曾找到?”
這樣模棱兩可的話,景嬤嬤隻要回答有或者沒有即可,就算被有心人留意一時半刻也不知道她說的到底是人還是物。隻是她忽略了這種試探意味十足的話本身就是一個引人側耳的點。
明白自己身份尷尬的刑嬤嬤也知道她剛才不在之際肯定是有什麼發生過,當下搶在景嬤嬤開口之前,福福身道:“公主,還需您謹言慎行!老奴先到外麵去看看有沒有什麼沒準備好的。”
刑嬤嬤離開後錢沫沫將手中的杯子遞給秋憶,再次將自己麵前的蓋頭掀露了一角。她看著景嬤嬤焦急地問道:“嬤嬤,到底怎麼樣?”
一臉為難的景嬤嬤似乎在考慮著什麼,幾次張嘴又都無聲地合上,她這一舉動無疑將錢沫沫的胃口吊到了極點,有些沉不住氣的錢沫沫剛要追問,景嬤嬤歎了口氣將她到前院得到的消息說了出來,畢竟有些事是無法隱瞞的,最後一個知道未必就好。
要不是她們梅園這幾天被封,估計消息早就傳到這裏了。此時告訴公主雖然時有不對,但也總比從別人口中得知要強很多。
景嬤嬤似乎做了很多的決心一般,咬牙跪在地上將她得知的事情說了出來。
“公主,都是老奴消息不通才出現的此事,你聽後切莫動氣才是。你的身子還沒有調理好.......”
“嬤嬤這是做什麼,趕緊起來,秋憶快將嬤嬤扶起來。”
看到景嬤嬤突然跪倒在地上,錢沫沫不能說是不驚訝,她急忙站起了身形去拉景嬤嬤,可是一身金飾的她又多有不便,趕緊喚秋憶幫忙。
心中卻在思量著景嬤嬤話中的意思,難道說她得知消息的時間已經太晚了?這也說不通啊!若是如此景嬤嬤也沒必要跪倒請罪啊!
景嬤嬤在秋憶的攙扶下站起了身形,閉了閉眼睛道:“劉美人被抬位側妃了,側妃封典就在今日。前院現在正在進行封妃禮!昨夜,王爺就已經在龍嘯殿與劉美人,不,劉側妃歌舞相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