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白虎深吸一口氣將手指輕覆在她的皓腕閉上了眼睛,白虎在剛才自家王爺向公主坦白自己與玄武身份的時候就知道這次王爺可能是真動心了。
因為這是他第一次將他們兄弟幾人的身份告訴一個女人,所以他必須全神貫注拿出十二分的心力來確定公主的安危。
錢沫沫緊張地盯著白虎,豈知白虎一直麵帶淺笑讓她摸不到一絲頭緒。良久,白虎起身看看玄武,將目光落定在夜殤身上:“不出王爺所料!”
剛才他們在看到信鷹帶回的消息商討前,夜殤曾對他們說過錢沫沫月事不律的事,也將自己的懷疑說了出來,所以才有白虎此番回答。
玄武在聽到白虎肯定的診斷結果後,棲身上前不知從哪裏變出一根銀針,麵無表情地道:“公主得罪!”
“嘶!疼!”
錢沫沫還沒反應過來,隻見玄武已緩慢地將一根寸餘長的銀針刺進了她的虎口,被突如其來的疼痛激怒的錢沫沫本能地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啪!”
這下連錢沫沫自己都驚呆了,她本來隻是想嚇唬嚇唬對方讓對方撤手,既然是夜殤的暗衛想必百分之百是能躲開的,哪知對方硬是挺著挨了那一下。
玄武依舊麵無表情地緩緩將銀針拔出,起身對她一躬:“謝公主賞!”
說完,轉身將手中的銀針對著陽光眯眼一看說道:“稟王爺,是無子!所幸中毒時間不長!”
夜殤接過玄武手中的銀針,針尖果然微微泛出一點藍色,瞬間他好看的鳳目一點點眯起,眼中立刻暈染出層層紅色。
“喂!你們誰能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什麼”無子“那是什麼?既然病人是我,我想我有資格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
看著夜殤主仆三人你來我往地給她打啞謎她非常生氣,此刻自己大約也能猜到自己可能出問題了,但身子是她自己的,她比任何人都有資格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
“屬下先告退了,解毒的藥屬下會和玄武先配出來兩幅,具體的解毒方案還需要公主的配合,王爺…..”白虎話未說完,夜殤擺擺手示意他們可以先離開了。
白虎回頭看了一眼要發飆的公主立刻和玄武告退逃難,如公主所說這件事恐怕最應該知道的便是她,因為那是女人的戰場。
白虎玄武剛一離開,她便從床上跳了下來衝到夜殤的麵前冷靜的外表下是有些暴走的靈魂:“我需要一個解釋!”
夜殤並沒有立刻回答她的問題,而是伸出雙臂緊緊地將她圈進了自己的懷中,這種沉默的擁抱更讓錢沫沫窩火就好像她被判了死刑一般。
就在她等不下去馬上要爆發的時候,夜殤終於肯開口了。
“無子,就如它的名字,那是一種避孕的藥長期服用便會無法生育,所幸你中毒時間不長,還來得及!你月事不律多半也是因為這個!”
幾句話,將如火中燒的錢沫沫澆了個透心涼,她怎麼會中這種毒?即便她根本沒想過要和夜殤生孩子,但是憑什麼有人擅自做主剝奪自己做母親的權力?
感覺到錢沫沫身體的僵硬夜殤將雙臂收的更緊,酒紅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心疼,顫聲道:“沫兒,都是本王不好,所幸中毒時間不長還是有解的!”
懷中的錢沫沫沒有回答他,她不是不怕,隻是怕又如何?既然對方是衝著自己來的,而且是下的這種藥,她閉眼睛也能將嫌疑人圈出來。
好!既然對方的挑戰書都已貼到她的腦門上了,她豈有不應之理?得罪她就要有接受懲罰的心裏準備,雖然之前她也說過同樣的話,可那時她還抱有一絲猶豫,可是這次她們已經觸碰到她的底線了。
錢沫沫的沉默與呆愣讓夜殤有些不知所措,隻能焦急地搖晃著她。平滑的額頭緊緊地擰成一個川字。
他知道她是因為他才中的這種毒,而下毒之人也逃不過他府裏的那幾個女人。
“別晃了,再晃我就要吐了!”
錢沫沫抬手將夜殤抓著自己肩膀的手擋掉,聲音清冷地繼續說道:“夜殤,這件事我想自己解決!既然她們能在禁足期間給我身上下毒,就說明我的身邊已經不幹淨了!我倒想看看是誰覺得我對她不住!”
話雖如此說,可她依舊不能避免內心的痛苦,她最怕的就是平日裏親似姐妹的人背叛她,那對她來說比一開始就討厭她的人更讓她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