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通明。七夕。
陶夭夭拋下她走了。
戚槭漫無目的的走在街道上。
不知不覺走到一間酒樓前。她隱約記得這是很老的房子了,那時候母親還在,年紀還小,和夭夭常常到這玩,那時裏麵還都是人,劃拳行令鬧得凶,別有番熱鬧的氣息。
晚上飛簷翹角馬頭牆上的風吹過窄窄的巷弄。
莫名的想去那座神廟,不過太晚,她還是心生膽怯。街道上到時熱熱鬧鬧的正好。
季生辰是被好友拽出來的。他無言的看著身邊莫名活潑的好友。不想不經意間看見了那天神廟裏的女孩。
她站在小攤前,神色莫名。眉目間還是淺淺的安然的氣息。
他忽的就有些猶豫了。
“季少,你在看什麼。?”木長風隨他目光望去。
“沒。”他收回了目光。但心裏卻在盤算著怎樣甩掉木長風。
“回去了。”季生辰頭也不回的往府中走去。
“?”戚槭下意識地回頭。眼前熟悉的身影閃過,在拐角處消失了。
是認識的人嗎?算了。戚槭想。
忽然看見一片華麗的衣角。夭夭朝她撲了過來。
“阿槭。”陶夭夭像被人拋棄了的小狗一樣淚眼汪汪的看著她。
“阿槭,人家今天特意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出來,他,他,居然完全沒有看我一眼,還和別的女人聊的那麼開心。”嗯她看出來了,夭夭今天精心打扮過了,繡著桃枝的桃紅長裙,長衫慵懶的搭在肩上,像極了吃人的妖仙。
她知道夭夭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有時候夭夭這樣真讓人羨慕,和夭夭把手長大,多少時候了些影響,縱然她再內斂,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她不知道心存這樣的幻想應不應該。
“夭夭。”半響,戚槭開口。
“也許,是你太美了,他不敢瞧你呢?”
“?!”夭夭雙眼鰥鰥。
“他是誰?”戚槭忽然問了個牛馬不及的問題。
“薑瑞宇。”夭夭的臉微微有些紅。
“原來是他。”薑瑞宇,少年戰神。
“好了,加油夭夭。”戚槭忽的笑了,像初開的梔子,清冽極了。
好美。夭夭直至這一刻才發現,原來戚槭,很美。
“好了,我走了。”夭夭破涕為笑,提著裙裾跑遠了。
“唉。”戚槭微微的笑了。
“喵。”神廟裏微微傳來幾聲細微的貓叫聲。戚槭探探頭,仔細的看著周圍。
沒錯,她到底還是來了神廟。這個地方,於她,有特殊的情感。
隱約看見不遠處的草叢微微有些發亮,戚槭躡手躡腳的走過去。扒開草叢,一排排閃爍著藍光的花晃花了她的眼。
花不大,小小細細的,奇異的藍光像星星一樣。
“喵。”隨著一聲細小的貓叫,一團黑乎乎的毛球撲進了她的懷裏。
“阿笑?”戚槭睜大了眼睛。
“阿笑。阿笑。阿笑。”她聲如蚊呐,一遍一遍地念著阿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