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透明的刀子(1 / 2)

君維藥緊皺著眉,“這個房間裏,全都是這種線。”

突然憑空出現的這些肉眼根本看不到的線,比蜘蛛絲都還要細,卻比刀子都要鋒利。剛才我手上的肉被切掉的時候,根本就沒意識到疼,皮肉都切掉了,這才發現流血了。

如果說房間裏全都是這種線的話,對君維藥來說問題不大,但要是我這種普通的人走過去的話,估計不用幾秒鍾就自己把自己給分屍了。

“抓斷不就行了嗎?”我站的地方正好靠近書桌,手邊就有墨水,我抓起一瓶墨水,如果說這些線最大的問題是看不到,那把墨水潑上不就看見了嗎。

我覺得這個辦法可行,但君維藥的話卻嚇了我一跳,“沒用,這些線是活的。”

“活的……是什麼意思!?”

“上麵邪氣很重,應該也是有了自主的神識。”君維藥把我緊緊抱在懷裏,“所有的線都能自己動。”

我看向剛才割傷我的那一根,帶著一點紅色的細線真的在慢慢移動!

我頓時覺得一陣說不出來的毛骨悚然,如果這些細線都能自己動的話,那我倆現在不就等於站在了一個攪拌機的中央!?

一旦這些細線全都切過來,就等於有無數把看不見的透明刀子同時砍下來,連躲都沒有地方可以躲!

我開始忍不住的心慌了起來,“怎、怎麼辦啊……”

房間裏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透明線,而且這些透明線還會自己動,隻要有一根切到我身上,就算沒死,我這輩子也完了!

就在我怕的要命的時候,君維藥突然一手抓過去,蹦的一聲脆響,一根看不見的細線就在他的指甲下麵斷成了兩節。

可是我明明記得,剛才這個地方是沒有線的啊!

我緊張到連喘氣都不敢使勁了,剛才那根線要是沒被君維藥發現,直接切上我脖子的話……我摸著自己已經布滿了冷汗的喉嚨,就連想一下都覺得毛骨悚然。

君維藥的表情越來越凝重,我知道,他是在犯難怎麼才能平安把我帶出去。

沉默了幾秒鍾,君維藥開了口,抱著我的手更用力了,“二兩,咱倆得賭一把了。”

我點頭,手心裏全是冷汗。

“你帶符紙了吧?”

我點頭,聲音都在哆嗦,“帶了。”

我不會用符紙,兜裏裝的是爺爺非要我帶上的,說如果龐雨諾家裏其實沒什麼事的話,就送人家兩張辟邪的符紙,沒想到我不情不願帶上的,竟然真的有用。

君維藥一隻手把我抱了起來,另一隻手從我兜裏抽出了一張符紙,“使勁貼著我的身體,千萬別掙開。”

我使勁點頭,性命攸關的時候我向來都很聽話。

君維藥指甲一劃,一滴血就滴在了符紙上,他手指上下一抖,那張沾到他血的符紙立刻就燒了起來。

他把那張符紙用力甩了甩,火沒滅,反而被他抖的更旺了,君維藥眉心一沉,把符紙用力往前一甩,一團火球在我眼前爆開,瞬間,無數條熊熊燃燒的火,構成了一張巨大的蜘蛛網!

我明白了君維藥說的賭一把是什麼意思,這些細線會移動,他很難做到一下就切斷所有的線,但這些線都是盤根錯節纏繞在一起的,隻要火在一個地方燒開,火勢瞬間就可以蔓延到其他的線上。

火勢在瞬間爆開,房間裏瞬間彌漫起來了一股焦糊的臭味。

火焰慢慢消散下去,房間的牆壁上也布滿了一道道黑色的線。君維藥盯著那些黑線,鬆了一口氣,“還好,還沒有到太嚴重的地步。”

他話音剛落,突然,一聲淒厲的尖叫又從樓下傳了上裏,我聽的清清楚楚,那是龐茜的尖叫!

君維藥帶著我衝下樓,看到那一灘血跡的時候,我心髒都快要直接蹦出來了,龐茜叔叔頭朝下趴在地板上,臉下麵是一灘鮮血,一動不動,不知道是暈過去了,還是……

“諾諾!”龐茜嬸嬸一臉驚恐地盯著龐雨諾,“你給你爸爸喝什麼了!?你爸,你爸爸他這是怎麼了!?”

龐茜也沒有了以前的淡定,她一個勁尖叫著,“鬼,我早就說了諾諾不對勁,這個不是諾諾,她肯定不是真的龐雨諾!”

龐雨諾眼神冰冷地站在她們兩個人的對麵,臉上的笑很詭異,“他死了,你們也馬上就要死了。”

跟龐茜嬸嬸說完,龐雨諾又陰氣森森地盯著我們兩個,“還有你們。”

龐茜嬸嬸已經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了,“諾諾,你瘋了嗎!?我是你媽啊!你到底給你爸喝了什麼,諾諾你到底怎麼了!?”

這個“龐雨諾”到底是什麼,它跟龐家人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怎麼非得把龐家的人都趕盡殺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