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了半天,原來朱老太是洗澡的時候,不小心摔斷了腿,摔到浴缸裏爬不起來淹死的。那這樣的話,朱老太死的雖然很有點冤枉,不過還真不可能對別人有什麼怨氣,畢竟洗澡這種事情太私密,鄰居又幹涉不到。
把知道的大概事情,都原原本本跟我們說了一遍,姚倩就回了家,我們約好第二天的時候,先去她家裏看看是怎麼回事。
晚上睡覺前,我百度了一下姚倩他們家所在的小區,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有用的新聞,結果那小區太平常,除了一堆廣告,就隻有一條勉強能稱得上是新聞的東西。
說是小區在開發之前,遭到了一群釘子戶的阻撓,說原來居住在那地方的人們漫天要價,否則不肯搬走。
這種新聞的後續一般有兩種,要麼是人家開發商財大氣粗,同意了釘子戶的要求,要麼開發商比較橫,幹脆來個暴力拆遷,反正總得發生點什麼,才能送走這些釘子戶。
其實說句良心話,我問過姚倩,他們家那開發商一開始給出的條件就是相當不錯的,真不至於讓人把釘子戶當到底。但是有些人,好容易有個獅子大開口的機會,就絕不能輕易的放過了別人。
我琢磨了一下,難道是在開發商跟原住民交涉的時候死了人?於是我又繼續找後續新聞,結果找到的新聞實在是人我意想不到。
那則新聞是我在本市的小網站上找到的,說是居民想通了,和平簽了協議,雙方沒有發生爭執,開發商也象征性的在原來拆遷補償款的條件上,每戶人家又多加了兩萬。
這麼和平的後續,簡直跟我想象中的差了十萬八千裏。
所以這件事真的是越來越奇怪了,開發商和居民談判和平,短時間內,隻有朱老太一個人去世,還是自己導致的意外。這麼和平的地方,現在突然開始鬧起了鬼,鬧的還挺凶,這實在讓我怎麼都理解不了。
我合上筆記本,看來,也隻能明天去到姚倩的家裏看看,才能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這一晚我被好奇心折磨到不行,第二天一早我就拉著君維藥往姚倩的小區趕。在路上的時候,我還在念叨,這件事實在太奇怪了,一點異常都沒有,怎麼可能說鬧鬼就鬧鬼。
君維藥的心思好像不在我說的話上,他一直盯著我出門的時候,強迫塞到他手裏的東西,“你非讓我帶這些東西幹什麼?”
那包我塞進去的,桃木劍,一把銅錢,一疊壓根我連是什麼都不知道的符紙。
“這些都沒用。”君維藥一臉黑線,又從包裏掏出幾張符紙,“去別人家看是不是鬧鬼,你帶上求母子平安和考試順利的平安符幹什麼?”
我掃他一眼,“你要不說,我都不知道這是平安符。到那你不說不就得了,一群外行人,誰能看得出來這個是母子平安,這個是考試順利?這叫包裝你懂不懂,省得什麼都不帶,去了又被人問東問西的懷疑。”
“二兩。”君維藥認真地看著我,“我頭一回發現你還挺有奸商潛質。”
到了姚倩小區,給她打了個電話,沒兩分鍾就看到姚倩下來了。她領著我們往裏麵走,“我們回遷戶的幾棟樓在後麵,得走一段,麻煩你們了啊。”
這個小區看上去倒是挺正常的,跟絕大多數的小區差不多,對外出售的都在好的位置,邊邊角角的地方就留給了回遷戶。
姚倩他們家在17號樓,17號樓一共七層,一條樓梯上去,左右兩戶對稱,一看這房子我都想替姚倩他們家含冤,這種多層樓房,從上到下,都是一模一樣對稱著的,除了樓層高低不一樣,其他沒有任何不一樣。
要說是姚倩他們家覺得拆遷吃了虧,才對其他的鄰居背地耍陰招,這簡直就是睜眼說瞎話。
一進到樓道裏,就有點涼颼颼的,不過這樓道裏麵本來也照不到陽光,所以我也不好判斷到底是這本來就這樣,還是跟什麼陰氣有關。
她家在三層,姚倩不回家的時候,就隻有姚倩媽一個人在家裏。看到我們來了,姚倩媽趕緊招呼我們坐下,又幫我們拿飲料來。
“媽,這就我跟你說過的人,人家挺厲害的。”姚倩說,“上回那個人家說咱們樓鬧的太凶,管不了。”
姚倩的家庭不太好,估計是怕她媽知道了難受,就把上次找的那個騙子的事情給瞞了過去。
“唉,其實也不管咱們家什麼事,他們都吵吵嚷嚷那會,我都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姚倩媽愁的很,“結果最後反而還變成咱們家的事兒了,你說這事鬧的。你們都不知道這些人背地裏怎麼說的,簡直都讓人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