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倆進去以後,我趕緊拉住君維藥問,“這樓裏也太陰了吧!”
君維藥的眼睛看著湯園子創作的辦公室,“都來找債主了,陰氣能不重麼。”
聽這話,他是能看出來點什麼啊,我有點好奇,問他,“你說誰,跳樓的那六個?”
君維藥點點頭,我說不對吧,跳樓的那幾個,不是被拉去當替身了嗎,這樣的話,也應該是跟食物鏈似的,一個怨恨一個,有條不紊。而且找到替身的人不也會去輪回轉世麼,怎麼可能全都聚在這地方。
“找替身,你聽誰說的?”
“網上都這麼傳的。”我說,“不知道真假。”
“假的,哪有什麼找替身。”君維藥說,“這地方怨氣重倒是真的,後來又跑來這地方跳樓的那幾個,不是被找替身了,是受了怨氣影響,自己控製不住心裏跟著生出來的怨氣,就也過來跳了樓。”
“我沒明白。”我老老實實地說。
“當時跳樓的那幾個,不光後來集體示威抗議的時候沒出現,自己被抄襲以後也沒要求賠償和發泄過吧?”
我點頭,“你怎麼知道的?”
“肯定是這樣,第一個跳樓的人,是因為被湯園子剽竊了創意,跳樓以後,怨氣就留在了這。像那些抗議或者幹脆就跟湯園子吵起來的,心裏的怨氣也在這種途徑中發泄了一些,怨氣積聚最多的,反而是那種看起來一點事都沒有的人。”
“他們看起來什麼事都沒有,不吵不鬧不發泄,但實際上,這樣的人心裏怨氣反而積聚的多,本來就得不到發泄,怨氣悶在心裏,又越積越多,這種才最容易受到來自外界的怨氣影響。”
我聽的有點發愣,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從那之後跟著跳了的,都是從來都沒有表現出什麼來的人。我忍不住有點心酸,這也有點太不公平了吧,為什麼剽竊的抄襲狗沒事,受到傷害的反而是受害者?
“那也不對啊。”我說,“怨氣要這麼重的話,為什麼還沒有找抄襲的賤人報複?”
君維藥掃了一眼四周,“怎麼沒找,這四周不都是嗎。湯園子裏麵有高人,不知道請了什麼在裏麵鎮著,它們都被定住了,根本進不去。”
“X了個XX!”我一個忍不住就直接爆了粗口,“還有沒有天理了啊,哪個高人怎麼扯淡,怎麼什麼垃圾都幫的!?”
“別著急。”君維藥眯起眼睛,一臉的雲淡風輕,“天道是最公平的,絕不會因為罪人做了任何掙紮就放過他們,報應該來的時候一定會來,不早不晚,請了再高的高人幫忙都沒用。”
那我就放心了,做出這種無恥事的公司,要是還能平平安安繼續興隆下去,那才叫沒天理。
不過,我有點擔心陳聰,“聰聰現在也在這家垃圾公司,要是有點什麼事的話,聰聰不會有問題吧?”
君維藥幫我推開寫字樓大門,“有沒有問題要看她自己,心念正,百邪不侵。沒幹過虧心事,沒有非得要命不可的債主,肯定就沒事。但心思要是歪了,自己做過的就算別人不知道,債主可都一筆一筆的記著呢。”
這話讓我心裏咯噔一下,好些年沒見,我覺得陳聰還是那個聽話懂事的表妹,可萬一她要變了呢?
至於那個羅波,我除了嗬嗬還是隻能嗬嗬,她跟湯園子這種地方的氣場倒是很合適。力挺抄襲剽竊的人,想也知道不可能有什麼好下場,她會怎麼樣,我才懶得管她。
這幾天為了在家陪陪陳聰,除了上課我一直都在家,剛開始兩天感覺這小丫頭情緒還是挺不錯的,過了沒兩天,我就發現她情緒有點低落了。
吃完晚飯,我拉她到我房間裏聊天,問她是不是上班的時候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陳聰笑的挺勉強的。
“沒事,表姐,我能有什麼事啊,公司挺好的,待遇也挺好的。”
我盯著她的眼睛,“說實話。”
陳聰抿嘴沉默了幾秒鍾,“羅波升職了。”
“這麼快!?”
他倆進去湯園子創作也就一個多星期吧,我還沒見過這麼短時間就能升職的地方。但是,就算是羅波升職了,陳聰也不至於不開心才對,別的不敢說,最起碼我還是可以肯定,聰聰的嫉妒心絕對沒有這麼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