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還真是沒想到,她竟然會邀請我去她家畫廊。同學時間不短,但我一直以為她連我叫什麼都不知道。
估計是看出了我在想什麼,韓詩雨跟我解釋,“我沒別的意思,你也知道,我在學校裏沒什麼朋友,過兩天畫廊開業,要是一個人都不去的話,太冷清了。”
“這個……我不懂畫啊。”我實話實說,像我這種完全沒有藝術細胞的人,去什麼畫廊畫展根本就是浪費時間。
但是我這句話好像被她給誤會了,韓詩雨皺著眉,“你隻要去一下就可以了,什麼都不用送的。”
喵個咪,這誤會可大了,話都這麼說了,我要還是說什麼都不去,搞得也太小氣吧啦了。但是,就衝這態度,我也真是特別不想去。
沒等我再開口往外推,韓詩雨那張高冷到不得了的臉上,突然就有點失落,“就當我請求你一回也不行嗎,開業那天要是一個我自己的朋友也沒有,場麵真的太冷清了。”
我……行吧,算我聖母病發作,這麼想想,韓詩雨也真是挺可憐的,一個朋友也沒有,開張估計也冷冷清清。平時看她家境應該不錯,到時候光是她爸媽的朋友去捧場應該就會有不少人,我去哪兒以後湊個人頭也沒什麼。
再說就這麼一點小事,又不是多麻煩,人家都跑到家裏來拜托了,再拒絕的話,還真是有點……
這麼一想,我也不好意識再推了,“行吧,那你跟我說下時間,畫廊在哪兒,到時候我好過去。你要是不喜歡冷清,到那天我就多給你帶幾個人捧場。”
沒想到我這麼一說,剛才還有點可憐的韓詩雨,竟然一下子冷了臉,“不用了,你自己來就行,你男朋友也不用帶,我見過他幾回,不喜歡他。”
這喵個咪的就很尷尬了,我臉上的笑僵的差點抽筋,一般人這個時候,不都是應該發自內心的感謝一下嗎?就算是客氣客氣也行啊,用不用把討厭表示的這麼淋漓盡致的。
我家君維藥也不是太不招人待見吧,光憑那張臉也能刷一票的好感了吧,怎麼到她這就跟瘟神似的了。
不去就不去,反正君維藥對什麼畫廊啊藝術也不感興趣,我僵著臉,好容易才讓自己勉強不生氣,“行,那咱們就說好了,到時候我一定去。”
韓詩雨很客套地笑了笑,從包裏拿出一本小筆記本上,撕下一張早就寫好了時間地址的紙條給我,“那到時候不見不散。”
連這早都準備好了,看來她本來就是做好打算,說什麼都要把我給拉去了,我真是有點哭笑不得。看我收下了那張紙,韓詩雨就走了。
我躺在沙發上看著那張紙條,上麵寫著的地址是我們這文藝青年紮堆去的一條街,說是街,其實就是跟我們瞎子胡同差不多的一條老巷子,兩邊都是年代久遠的建築,不同的是我們聚集的都是真假神棍,那邊全都是清一水兒的文藝青年。
在那種地方,最值錢人氣最旺的,反而不是最顯眼的地方,越往巷子深處鑽,越是犄角旮旯的,就越有文藝青年追求的那種感覺。
這種感覺我是不太能理解,不過那上麵寫的地方還是讓我小小驚訝了一下,那是那條巷子裏頭價格很貴的一間店,就在巷子盡頭,能租下這個地方,看來韓詩雨的家庭條件還真不錯。
要不是這人實在太極品,我估計她在學校裏人緣也不至於這麼差。
眼看著幾天的時間就過去了,我按韓詩雨給的地址打車去了,這條巷子是不讓車開進去的,我也隻能在盡頭就下了車。
我一家家的找過去,總算是找到了盡頭,抬頭一看,上麵掛著一塊古色古香的牌匾,“若蘭畫廊”,大門也給改成了古時候不知道哪個朝代的風格,看起來還挺有感覺的。
不過,難道是我記錯時間了,門口這怎麼這麼冷清呢?
我記得別人家畫廊開業,門口少說也得放幾個花籃,還有不少人在湊熱鬧,但是若蘭畫廊這,冷清的簡直都有點不對勁了。沒有花籃,也沒有來湊熱鬧的人,就連門都是關著的。
別是真記錯時間了吧,我趕緊低頭翻包,好容易才翻出那張紙條,一看,沒錯呀,時間也對,畫廊名字也能對的上,總不可能是韓詩雨她故意要整我吧?
我試著推了推門,原來沒鎖,我剛把腦袋探進去,剛看清眼前的人,眼睛立馬就瞪大了,那是韓詩雨吧!?
韓詩雨的身上穿著古代的衣服,我不知道那是COS服還是她從哪找來的傳統古裝,但就算是我這種門外漢一看衣服料子也知道肯定特別貴。
她把頭發盤了起來,盤成了一個我叫不上名的樣式,總之特別有古典韻味,特別好看。她耳朵上垂著兩粒綠色的東西,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