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兩!?”嚴莎莎愣了好幾秒才認出我來似的,一把抓著我的手,都有點語無倫次了,“我剛做了個噩夢,可蛋疼了!我夢見那個呃什麼,什麼來著,血筆記!對我夢見血筆記了!”
等等,她也夢見了血筆記?
我突然就想起剛才,那兩個女生走出去之前故意說給我聽的那句,“倆神經病……”
所以說,剛才在睡著的時候,莎莎也一直在做噩夢?難道……我們兩個都做了一模一樣的噩夢?
如果隻有我或者她一個人做了這樣的夢,還能解釋成巧合,可要是兩個人同時,都做了同樣的夢呢?
如果還說是巧合的話,那這件事會不會也實在太巧了?
人都走了,自習室空蕩蕩的,我突然就覺得有點冷颼颼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倆還是趕緊,早點離開這的好。
所以我二話不說就站起來,胡亂抓著桌子上的東西就往包裏塞,在這裏多待一秒,我都感覺後背好像有一團寒冰正慢慢向我靠近過來。
我手心裏不停的往外滲著冷汗,我也在催莎莎快點,趕緊收拾好東西走人,但她就跟被定住了似的,老半天都不動。
剛才夢裏那個詭異的場景又在我眼前閃過,我心一提,趕緊扭頭看她,還好,還是那個嚴莎莎,一點都沒變。
不過……為什麼莎莎臉色好像有點發白?
“莎莎?”
我喊她一聲,嚴莎莎哆嗦一下,眼神卻一直都沒離開過前麵,聲音都哆嗦的跟飄起來了差不多,“二兩,你看那個……是不是……血筆記啊……”
嚴莎莎哆哆嗦嗦地,好容易才算把話說明白,我抬頭往前麵一看,立馬從頭涼到了腳——
剛才前麵那張桌子的人就已經走了,桌麵上也是幹幹淨淨的,上麵的那本筆記,是什麼時候冒出來的!?
“剛才,那不是沒有東西嗎?”
我聽見莎莎的聲音都快哭出來了,其實我頭皮也在一陣一陣的發麻,我大概猜到是怎麼一回事了……那天,在蔣妮妮還沒死之前,莎莎為了安慰她曾經說過這麼一句話:
“你就放心吧,就算真有血筆記,找也找我倆這樣的,絕對不能找到你。”
所以人家現在來了,血筆記真的找上我倆了!
我果斷把手裏還沒收拾完的東西一扔,課本什麼的不要了還能買新的,命要是丟在這兒了,那我倆可真就完蛋了!
“咱們快點走!”
我拉著莎莎就往門口跑,剛要跑到的時候,前後兩個側拉門砰的一聲自己彈了出來,上了鎖。
“鎖上了!?”莎莎嚇得臉發白,“沒人動它呀!”
嚴莎莎死命拉著門把手,玩命地晃都沒能打開,氣急了直接在門上踹了幾腳。
我沒跟她一起去晃門,因為我知道,門一定是打不開的。
就在剛才多出一本筆記的那張桌子後麵,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是它,是我在夢裏見到的那個男生。
它的穿著跟夢裏一模一樣,現在它正低著頭,拿著不知道什麼東西,一筆一劃地往筆記上記著東西。
“莎莎,別踢門了……”我扯住了嚴莎莎,我聽到自己的聲音都快哭出來了。
為什麼我倆真就這麼倒黴,真就遇上了血筆記!?
踢門踢的筋疲力竭的嚴莎莎,扭頭一看也嚇愣了,我倆手使勁握在一起,都冰涼冰涼的跟冰塊差不多。
“見、見鬼了……”
嚴莎莎哆嗦著,剛才踹門的氣勢早就沒了影子。
它低著頭,就跟沒看到我倆似的,半天,才慢悠悠抬起頭,我看到了在夢裏見到的黑眼圈還有那雙布滿紅血絲的眼睛。
它盯著我們,慢慢咧開的嘴角笑得很詭異。
“怎麼辦啊二兩……”嚴莎莎可能把吃奶的勁兒都拿出來了,我手都感覺快讓她給捏斷了。
怎麼辦,我也想知道怎麼辦啊!
要是隻有我一個人撞到了血筆記,那就好辦多了,我隻要趕緊讓君維藥出來就好,可是……現在莎莎也在。
君維藥是僵屍,這件事如果被別的人知道,並且還宣揚出去了的話,我不能想象後果會是什麼樣子。
它站起來,衝我們兩個人招手,一開口,自習室裏溫度就瞬間降到冰點。
“過來……我幫你們複習……筆記……要不要……?”
要你奶奶個腿兒的要啊!誰敢要它的筆記,要了以後可是要把命都給丟了的啊!
我倆縮在教室門前,哆嗦個不停,整間自習室都能聽到我倆噗通亂跳的心跳。
“別,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