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荊軻刺秦卷第三章生產前奏
此時墨嵐臉上的紅雲已經退去，但是她依然緊閉著嘴，拒絕回答。
再等了一會兒，墨清的撲克臉上才出現絲絲裂痕。正巧看到墨羽一臉狐疑，頓時怒從心頭起，恨鐵不成鋼地解釋。
“阿羽可見牆角佩劍否？”
“看見了。”
“何劍？”
“青芒修長，古樸內斂，傳聞中無堅不摧之劍——破軍也。”
墨羽很納悶，少主的佩劍，不一直都是“破軍”嗎？有什麼不對麼？
“然君可知，一日前，少主之佩劍，非‘破軍’也，名喚——太阿。”
墨清無語扶額，苦大仇深地盯著墨羽，大有“你如果連太阿都不知道那我就沒有辦法了”的架勢。
“太，太阿？”墨羽傻傻地念叨了一遍，然後麵色由紅轉白，一張嘴更是張成了O型——足夠能吞得下一隻熟雞蛋。
還好還好，這點常識還是有的。墨清很欣慰，又見到墨羽伸出手指抖抖索索地指向墨嵐，更是心情大好。
看吧看吧，我就知道會是這個反應。看某人的淡定程度，還不及當時的自己呢。
“這是真的嗎？這孩子——是秦王陛下的？”墨羽小小聲地遞給墨清一個眼色。
這個消息——他果不其然地暈了。
“千真萬確。”墨清很是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好好消化“太阿”這兩個字背後的複雜含義。
“真是……”墨羽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
墨嵐抱著小腹，無奈地任由兩人像珍稀動物一樣盯著自己，一邊指指點點，有時還緊緊地貼在一起咬耳朵，嘰嘰咕咕地不知道在說什麼。
你們兩個，知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形象很容易令人聯想啊啊啊啊？！！！
“兩位，嵐——身體不適。需——多加休息。”
討論得熱烈的兩人很快把目光投到墨嵐的臉上。雖然她在說話的時候還挺著一個八個月大的圓圓的肚子，語氣平靜沒有一絲波瀾，但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生氣了，非常生氣。
“清（羽）這便離開。”
墨嵐無語地目送著剛剛還在八卦的兩人麵色大變，落荒而逃，搖頭。
關門，關窗——繼續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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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兩個月裏
一大清早，太子府的空地上傳來了叮叮當當的劍擊聲，夾雜著墨清有磁性的話語聲。
“荊兄，君之劍技過於花哨，華而不實。”
“荊兄，君，劍之君子也。”
“荊兄……”
墨嵐恢複了早起的習慣，坐在樹蔭下觀看兩人對練。同時在場的還有燕丹以及幾名隨行的劍客。
燕丹會一點劍術，但僅限於貴族的必修課程而已。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練劍很枯燥。場上劍影紛飛，他的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落向墨嵐的方向。
或許是昨日的驚鴻一瞥讓墨嵐對的形象有所改觀，今日再看她竟然看出了些尋常婦人的特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