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事件發生前兩個月,一位剛剛十年寒窗苦,讀考取了二甲進士及第的中年剛剛被貶到村子不遠外的縣城。原因是,他放棄了理想放棄了道放棄了尊嚴,剛剛搞了一把政治投機,投靠了朝廷的一位權奸。就在興高采烈天天幻想著終於能飛黃騰達的時候,忽然發現權奸倒台了。他也受到了牽連,被貶到這個偏遠的縣城,遠離了帝國政治中心。
這段話隻說明了兩個問題,一個是縣長最近心情不好,非常差。第二一個是縣長不是個什麼好人。他性格中還有一個沒有被說明出來的,那就是好色。也正是這個原因引發出了後來的一係列風潮雲湧,腥風血雨。
張根表哥逃到了縣城,驚魂未定。過了好長一段時間,發現沒出什麼事,他們心情也逐漸平靜下來,平靜下來後,是無盡的憤怒。他倆無時無刻不想著報仇,可一時間又有心無力。張根也一直在表哥家,不敢回去。
表哥是縣裏的一個小吏,這天他和其他小吏正陪著鬱鬱不得歡的縣令大人巡查,也就是閑著沒事在街上晃蕩,在街上看到什麼喜歡的話就白拿,還美曰其名為與民同樂。逛著逛著縣令忽然眼前一亮,看到前麵走過一個清純美麗身穿黃色衣服的女子,頓時精蟲上腦。可是他在張狂也不能就這樣在大街上強搶民女。隻能默默記下,回去再想辦法搞到手。
這也就沒什麼心情去巡查了,立馬打道回府。回去後迫不及待的問了起來:“剛剛我在大街上看到的那個黃衣女子,你們誰認識啊?”大夥頓時明白了,要知道,這位縣令大爺才來了兩個月,已經娶了三房小妾了。可大家也不知道大爺在哪碰見的什麼女子啊,大街上穿黃色衣服的多了去了,所以一時間,沒有一個人答話。就在縣令臉色越來越難看的時候,表哥頓時覺得這是一個天大的機會。既能報仇又可以拍一拍馬屁,也許就此得到縣令大人賞識,升官發財也說不準。
想到這,表哥說道:“大人,我知道那女子是誰,她叫夏天露。住下距離縣城約十裏的一個小村莊裏。”縣令聽到這頓時興奮起來,“快快快,把她詳細的情況可我說說。”他邊說著兩隻眼睛還欻欻的放著光。頓了一下,縣令感覺自己有些失態,馬上咳了一聲說:“我這是體察民情,各位別多想。”大家馬上唯唯諾諾,指天賭誓,說明著自己也很純潔。其實大家都什麼都懂了,心裏還浮現出一句話——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
表哥心裏明白,縣令今天遇見的並不是夏天露。但他有絕對肯定縣令不但不會怪他,還會更加欣賞他。因為表哥對夏天露有信心,更加對這位縣令大人有信心。於是當下不敢猶豫,馬上把自己所知道的關於夏天露的情況說了一遍,縣令也是越聽越歡喜,色眯眯的眼睛已經隻剩下了一條縫。連連稱好。
就這樣,明天多了一項任務,就是去夏天露她們村去搞親民活動。對,親民,親著親著也許也可以成為親家。這天,夏天露她們村所有人,放下了繁重的工作,被縣吏召集起來,在村口歡迎縣令大人,以示大家對縣令大人百忙之中來本村視察的榮幸與歡迎。好像他們的世界裏就沒有“官不擾民”這幾個字。
在大家的沉默中,縣令大人感覺良好的發表了一長篇高談闊論。有些好笑的是縣令邊說著話還邊到處亂瞄,好像找什麼人似的。慢慢臉色越來越陰沉,還時常瞪自己旁邊的人一眼。旁邊的人正是表哥,原來昨天夏天露父親又喝醉了回來鬧了一通,還把夏天露的母親打了一頓。夏天露正在家照顧母親沒有來。這縣令可就生氣了,看著農村婦女那一個個膀大腰圓的身姿,越發的憤怒。表哥也著急了,趕緊托旁人去夏天露家看看。
過了一會,夏天露終於來了。縣令一眼看過去頓時看癡了。又想起了京城裏那些可望而不可及的大家小姐的身影。也不發表什麼演說了,徑直朝夏天露走過去,殷勤的噓寒問暖。夏天露看著這位熱情的縣令,慢慢由錯愕變成了不悅。特別是看著縣令那雙色色的眼睛,越發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