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美著呢,還沒顧得上放狠話,隻見王二風風火火的衝了過來。王家這倆兄弟一米八多大個,而且從小喜愛拳腳功夫,一身健肉起伏。雖說是自學成才但一個人打三五個,還是可以的,更何況是那種欺軟怕硬的紙老虎。不一會,那群混混就被打散了。秉承著擒賊先擒王的態度,王二一直把張根追到鄰村才回來,一路鬼哭狼嚎。成了方圓數十裏的笑話,也成為了張根永遠的噩夢。
王二氣喘籲籲的跑了回來,找到還在原地等著的夏天露。“小露,沒事吧。”“我沒事,謝謝你了,不是你今天就完了。”“沒事沒事,張根那個混蛋,早就該修理他一頓了。”一邊說著,還一邊惡狠狠地揮舞了一下自己的拳頭。夏天露噗嗤笑了起來,“王二哥你不是和王大哥去縣城了嗎,這麼早
就回來啦。”“額,本來是要去的,走半路我肚子疼得受不了了,就回來了。”“肚子疼?”“對,應該是昨天肚子吃壞了吧。啊~~啊~~~又疼起來了,我先走了,咱們以後聊。”說著風風火火就跑了。看得恬靜的夏天露也在後麵笑彎了腰。
夏天露收拾了一下心情,回到了家裏。一進家門,撲麵而來一股酒氣。天露知道是自己的父親回來了。然後就聽到翻箱倒櫃找東西的聲音,以及夾雜著的幾句咒罵聲。又看到跌坐在門前的母親。天露一下子慌了,她知道父母又吵架了。雖然從小到大無數次的經曆過,但她還是抵禦不住那洶湧的害怕。
每次她都感覺到是世界末日,無邊的黑暗會吞噬掉一切,自己絕對沒有出路,隻能在驚懼中,不住的顫抖,期待著這一切壓抑早點過去。她也好想躲起來知道這一切過去,但她不能,因為她還得安慰自己可憐的母親,所以必須學會堅強。
她走到母親麵前,蹲下,抱住母親,輕聲安慰著。她倆抱得是那樣的緊,好像全世界隻有從對方身上才能得到那一絲溫暖,除此之外,是無邊的寒冷與黑暗。一會兒,父親終於從屋裏出來了,拿著家裏僅有的一點點錢,罵罵咧咧的走了,沒有看自己的妻子女兒一眼。終於結束了嗎?結束了嗎?結束了嗎?不,這是不可能的。天露和母親抱著哭了良久,終於分開,天祿走進屋裏,開始收拾被父親翻得淩亂的房間。
正收拾著房間,王大的聲音響了起來。原來是王大在縣城辦完事,回家聽到自己的弟弟說夏天露受到了欺負,所以就過來看看。一進屋看到一片狼藉,知道這是天露的酒鬼老爸又鬧事了。他也沒有什麼辦法也沒有多說,隻是在輕聲安慰著天露的母親和天露。
天露對王大哥說:“王大哥找我有什麼事嗎?”王大說:“聽王二說,張根又來咱們村鬧事了。”天露心有餘悸地說;“是啊,今天多虧了王二哥,要不然真不知道怎麼辦了。”王大說:張根太過分了,得想個辦法好好治治他,不然他老是賊心不改。”夏天露咬著嘴唇想說什麼又忍住了。王大說:“放心吧,不會出什麼事的。”天露:“嗯,謝謝你們。”王大說:“沒什麼,咱們一塊長大的,這麼客氣幹什麼,你先忙,我先走了。”
王大剛剛出去不大一會,村裏的媒婆李巧嘴就上門了。自從夏天露過了十四歲開始,李巧嘴便兩年如一日,三天兩頭就往夏天露家跑,給夏天露介紹著各種十裏八村的有為青年。不知道為什麼,夏天露媽媽一直推辭,好像不想讓自己女兒嫁出去一樣。夏天露爸爸又整天活在酒瓶子裏,根本不管不顧,於是就這樣一直拖了下來。但也就讓夏天露像野生的鳳凰,還不知道要在誰家築巢,換一種說法也就是,可以在任何人家築巢。
可以在你家,為什麼就不能在我家。懷著這種心情的的懷春少年們有機會就圍在夏天露身旁,夏天露也是頗為煩惱。但人家又沒有惡意,所以發不得火,隻能暗自鬱悶。同齡人中,夏天露隻和同村王大王二關係好,倒不是因為別的什麼,就是他們從小一起玩到大,自己一直受到他們兩個的照顧。王家也經常會接濟接濟自己的家庭。
過了一會,李巧嘴出了母親的房間。緊皺的眉頭好像在宣誓著事情又沒有談好。嘴裏還不滿的咕噥著:“眼光還真是高,幹嘛啊,非得當個娘娘嫁個皇上啊。”說著說著,正碰上了在外麵的夏天露。“李姨好。”夏天露說。
“哎,好好好。”看到夏天露,李巧嘴職業性像看到一個富可敵國的寶藏,先前的不滿早就被忘到了九霄雲外。看著夏天露是越看越歡喜。“李姨要走了麼,留這吃飯吧。”“不了不了,我還有事先走了。”李巧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