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和你說話的時候,真的沒想過竟會有往後的曲折
每一年最熱的時候,都會有高二的學子升入高三,大批大批的高三狗向著各種補習機構襲來。
我家樓下不遠處就有一家,據說聘請的都是我們區最好的老師,記得高一的時候去上課,代課的竟然是我的老師,班裏大半的同學都是熟人,就像初中同學大聚會似的。忘了說,我們的初中是區裏最好的初中,我們的高中是區裏最好的高中,所以初中的同學很多都在現在的高中,隻不過可惜了,招上來我這種玩世不恭的學生。當然啦,為了上最好的高中,初三一年我還是很拚命的。
正午時分,帶著想要裸奔的心情一步一步挪向補習機構。高三衝刺時間,我義無返顧的趿拉著人字拖擠進教室,盡管很想在家睡一個美覺。
“江藝葵,你怎麼可以這麼磨蹭!說好了你來占地方的啊!”雖然嬌小的程賽被埋沒在左三層右三層的人群裏,但是她極其富有穿透力的吐槽還是飄進了我的耳朵。好吧,我承認地理課的人就像錢塘江大潮一樣浩浩蕩蕩,可我也是做了防潮措施的啊,誰知道一點半上課大家十二點半就都坐滿了!我擠過肥瘦不一的肚子,排除萬難來到她占好的座位旁,三排的座位。“哎?我們隻有兩個人,要那麼多凳子幹什麼?”麵對這各種沒有座位的同學的白眼,我弱弱的問道。“忘了跟你說了,一會我有一個初中同學要和咱們坐在一起,一個男的。”她移開我座位上的書包說道,“上課不是要買跟咱們學校配套的書麼?他不是咱們學校的,懶得買了。”我心說:哥們真會省事啊,多買一本又不會費多大勁,哥們肯定是個死宅,搞不好還是個偽娘呢。
踏著上課鈴,“偽娘”來了。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偽娘屬性暴露得淋漓盡致。頭簾比我的還長,一步三甩的節奏。走路姿勢看起來像極了小姑娘,黑色的短袖莫名其妙的增添了他偽娘的感覺。環視一圈後,他走向程賽旁邊的座位。落座,拿文具,抬頭,幾個簡單的動作他足足甩了n次他的頭簾。如果這是在動漫裏,一定會看到我頭上的n條黑線。
悶熱的教室隻聽得見大家動筆的聲音和完全沒有用的空調滴水的聲音,這樣的聲音增加了我的緊張感。說實話,我很抵觸地理,因為地理成績不好,所以在碰到一些不熟悉的題的時候就有些說不出的恐慌。老師在講台上講解著解題步驟,程賽在下麵問我老師講了什麼,明明我的地理也是半斤八兩啊!我地理成績不好主要還是我太浪,高一的時候仗著地理有點基礎就不好好聽課還不交作業,後來發現,完蛋了,跟不上了。最有意思的是,高二分文理,我毅然決然的不顧班主任的苦口婆心選擇了文科,沒有電視劇裏“喜歡的人學了文我才去學文”的橋段,純屬是覺得文科上知天文下曉地理,前知五千年後懂中特路,以後出去跟別人侃大山都倍有麵兒,於是走上了文科這條“不歸路”。假期補課是枯燥又乏味的,大多數時間用來發呆和玩手機,其實這種補課都是花大價錢買罪受,記得爸爸跟我說:學校這麼多年上課都沒把知識記到腦子裏,周末這樣補課的也是杯水車薪。雖然當時我義正言辭的反駁了老爸的觀點,但是不得不說老爸的觀點是正確的。坐在密閉透風的教室裏大家呼出的水蒸氣熱浪一撥又一撥的襲來,不會寫的題目擺出一副“你會或不會,它都在那裏不離不棄”的懶散樣膈應你惡心你嘲笑你。在這些難熬的日子裏陪伴我的隻有我那玩得發燙的手機。上課玩手機無非就是刷刷微博看看qq,一樣和我“深陷泥潭”的是我們學校理科班的一個男生,並不是我喜歡的人,因為qq聊天聊了小一個月都沒有見過真人,充其量算是同校的網友。程賽總是鼓動我跟他見見麵,美其名曰:萬一是個帥哥就拿下了。開什麼玩笑,年級裏長得還可以的,十有八九是我知道的,畢竟是花癡的我剛入學就“不要臉”的搜羅同屆帥哥了,所以這個無關緊要的男生我姑且叫他路人甲。
程賽有一個毛病——特別愛看我的聊天記錄,找找爆點啊什麼的,有點風吹草動就跟看見哈雷彗星了似的莫名興奮,有的時候我一度懷疑她是不是我媽派來監視我的,然而並不。
“江藝葵,你在哪兒坐呢啊?看看你。”正在上地理課的我收到路人甲這樣一條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