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應該,先弄清楚這個史健為什麼要殺這個年輕人,再問問這個年輕人是什麼身份。看看能不能從中找到可以搬到越王的線索。如果可以,這樣子最好。既搬到了越王,還一點牽連不到咱們身上。那些朝中與越王相善的禦史就算想要找我們的事,也抓不到由頭。
如果不能,那便以越王派人潛入府中,意欲行刺元帥為由,向皇上參他一本。”張林小聲的給胡沙虎出著主意。
“好,那這事就交給你去辦了。”
“是,元帥。”張林一躬身,向史健走了過來。
“史兄!元帥讓我問你,為什麼要殺這個年輕人。”
史健看了一眼張林,又看了一眼胡沙虎,顯然是在判斷這事情說出來對小五爺完顏琳有多大的害處。過了一會兒,史健才道:“這人乃是宋軍的一名重要奸細,因被我們發現。所以才一路追到這裏。”
“你胡說。我是陳家商隊的護院,跟著陳大小姐行商才到益都的。怎麼可能是奸細。”
“你就是混到陳家商隊中的宋軍奸細,想要來打探我大金軍情的,以為我不知道嗎?”史健這幾句話說的理直氣壯,好像這本來就是事實一般。把田昊氣的直想衝上去給他一個嘴巴。但他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必須要冷靜。
“史兄不必為小王爺遮掩了。不就是他想賴我們陳家的那兩萬兩的茶銀,又不好說出口。於是便使出這樣的手段,想要殺了我以起殺雞儆猴的目的嗎!也好讓我家大小姐與陳當家不敢再向他討錢。這是路人皆知的事了,你又何必遮掩呢!”
“胡說!胡元帥你千萬別聽他的。我們小王爺怎麼可能會想賴他們的茶銀。這小子是倒打一耙啊!”史健本來想著把田昊安一個奸細的名聲。讓胡沙虎先把他殺了。反正他是宋人的這個身份是事實。可沒想到這小子反道誣小王爺賴帳。完顏琳的想法,他自然是知道的。他根本就不是想要賴他們陳家的那兩萬兩銀子。因為他也知道,因為金國手工業遠遠落後於宋國,金國皇帝近些年十分重視與宋通商,對於商人一向很重視。特別是大商巨賈。所以這批銀子,完顏琳是不敢賴的,也根本就沒打算賴。
他隻是想要借這銀子的事,將陳大小姐多留在益都一些時候,也好借機與她培養感情。而另一個目的就是順道除去田昊這個他看著不順眼的家夥。
那張林聽得田昊的話,臉上露出了笑容。“史兄不必如此驚慌。既然你說他是宋國奸細,想來必是有十足的證據了?”
“他意欲探聽我們總管府的軍情,這事,我這幾位兄弟都親眼看到了,他們可以做證。”史健道。
“那他是哪一天、幾時幾刻去總管府,又是從什麼地方進入的總管府,你們又是在哪兒發現的他呢?而史兄與他的手下又為何蒙了麵呢?”張林問了史健的話,不急不慢的問。
“這……”史健一時被問住了。這不過是他臨時編造的一個理由,哪裏會想的那麼許多,這時候被張林突然一問,一時答不上來。
“好,既然史兄說他潛入總管府刺探軍情證據不足。那我再來問問這位小兄弟,你說完顏小王爺想要賴你們陳家的茶銀,可有實證?
要知道,你這事如果也是查無實證。按我們大金的律法,那是要治你一個誣告皇親之罪的噢!這罪小則責杖,大則要砍頭的!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其實這張林說這麼多,無非是想要告訴田昊。要想告倒完顏琳,就要把證據先準備充分。這同時,他這幾句話說的很慢,也是要留給田昊足夠的思考時間。因為,在他想來,這完顏琳應該也不會為了銀子的事,便冒這種觸犯律法的事情。
“張大人,謝謝提醒。可是我說的是事實,一切都早有證據。隻要大人隨我到益都客棧,見到了我家小姐,自然就一切都了然了。”田昊道。
張林看了一眼胡沙虎。“好,我這就帶你們去益都客棧,讓你跟史兄當麵對質清楚。”
經眾人這麼一鬧,天已經有些微明了。等他們到了益都客棧,天已經大亮。
客棧裏的阿六見田昊追那蒙麵人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正著急著。又怕大小姐跟陳二嫂有失,也沒敢派人出去尋找。這時候見田昊回來了大喜。可是田昊的這副樣子卻又同時令他一驚。
隻見田昊上身被人用粗麻繩給綁住了,背上的衣服也破了個大口子,露出一條數寸長的傷口。
阿六一見,忙衝了上去,一把扶住他。“兄弟,你這是怎麼了?”說著,就要給田昊解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