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楓沉默不語他想起了單於鄉的那幫人當初那些人豈止是沒有人賞識甚至還被發配貶謫不過假如那些人遇上裴元峰的機會會不會放棄這個真不好劉楓本人並沒有這種體驗但是人貪婪的
所謂的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還不是貪yù的真實再現隻不過某些貪yù掛上理想和追求的標簽罷了實際上貪婪和追求就是一件事物的兩個方麵從正麵看他就是追求從負麵看他就是貪yù
世界的進步也正是因為這種種“追求”或者推動的假如世人都沒有追求一個個吃齋念佛世界會是什麼樣子會有工業革命嗎會有電燈電話嗎會有人類登月嗎
裴元峰低沉的聲音在回響:“當時我很矛盾可是也很不甘三年前孝鎮市的煤礦礦難不斷很多都被掩蓋了那時候我沒有話語權一切都要按照常委會的決議行事
想要曝光那些東西嘿除非我不想在孝鎮市工作生活了更嚴重的會影響妻女的生活我看著那一幕幕真的做不到熟視無睹可是我的職務決定了很多事根本就沒有決定權我想改變這種狀況就要上位”
劉楓忽然有點理解裴元峰了自己拚命工作拚命撈取政績何嚐不是為了掌控所不同的是裴元峰的出發點比自己要高尚的多劉某人想要的是掌控自己的命運不再成為上層博弈的籌碼
劉楓從來就沒有把自己當作是聖人他為執政地方的老百姓所做的一切在他看來不過是為了掌控命運所必須的過程而裴元峰想要掌控的是孝鎮市的煤礦他想要為自己的家鄉做點事是真心的想做點事
裴元峰輕歎一聲悠悠的:“於是我們到處借貸幾乎把親戚朋友都借遍了好多親屬後來都躲著我們兩口子在金東方限定的最後期限終於籌到了十萬塊
哈哈我記得當時用報紙包著十萬塊錢和金東方約好地點見麵是在平治市一個大酒店的包房把錢交給他的時候隻有我和他不知道是誰把這個消息傳出去嘿報應啊報應”
劉楓輕聲問:“當時傳話的是誰”
“就是常東副書記當時他是金東方的秘書也隻有他才能取信於我”
裴元峰看不到劉楓麵上露出一絲冷酷的笑容:“也就是常東是在金東方走之前來到孝鎮市擔任副書記的”
“是據原本有機會在平治市某個局機關扶正的一個很不錯的單位不知道哪裏出了差頭兒那個位子被別人坐上了常書記回到了孝鎮市級別沒升起來”
劉教授劉楓的眼前閃現出金東方的麵孔雖然和那位接觸沒幾但是想到那個人連自己的妻子和養子都下手殺害一個區區的秘書又怎麼可能讓他真心為他安排後路
按照裴元峰的法那個位子應該是被金東方賣掉了那個人顯然要比常東出的價碼高也可能常東自以為是金東方的心腹沒有按價付款惹怒了金東方
想必是兩種情況兼而有之像金東方那樣的人沒有什麼是不可以拿來交換的想想那對可憐的母子就知道不知道聊了多久兩個人也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從孝鎮市調集的大型施工設備連夜送到現場設備到達現場挖掘工作就展開了省市領導不過是打個盹聽重型設備到達都趕到現場觀看施工進度
兩台大型挖掘機齊頭並進旁邊重型推土機把狹窄的工作麵徹底鏟平讓更多的重型卡車可以直接開到麵跟前接受清理出來的垃圾
喬友偉看著漸漸掘進的作業麵鬆一口氣也有一點沾沾自喜如果完美的處理了這一次的礦難事件自己想必非但無過還有功:“按照這個進度最遲明晚上就可以掘進到坑道了”
省軍區參謀長搖搖頭:“沒那麼樂觀我先前進坑道裏麵查看過距離黃土層五十米應該就是岩石區如果是這樣那就······”
大家的心一沉邢華重的問:“岩石層有多厚”
參謀長歎口氣:“厚度不是問題問題是我們不敢動用常規爆破手段如果僅僅是一點點掘進速度恐怕不會比正麵掘進快多少
現在當務之急是知道裏麵的地質結構再製定下麵的救援辦法如果裏麵岩石層真的很難挖掘我就要像特種爆破研究所求援隻有那裏才是最後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