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楓是想知道,這二位之間究竟是同盟還是競爭對手,眼下的靖江區常委會,可是和聶四虎時代不一樣了,那時候聶四虎充其量也就是和自己平級,盡管在某些方麵有著先的優勢,自己也不是沒有一搏之力。
尤其是那位聶四虎,往往喜歡搞一些歪門邪道,很難在大義上服班子成員,這就給了劉楓太多的機會,幾乎每一次和聶四虎鬥法,劉楓都是站在道義的製高點上,讓聶四虎大敗虧輸。
現在不行,梅書記可是高高在上的領導,市委常委,副廳級高配的書記,而且從那一次不成功的會麵看來,梅淑英書記為人處世相當的注重細節,這樣的人,很難犯聶四虎那樣的錯。
也就是,劉楓以後再想占據道義製高點很難了,這就需要劉楓在常委會中找到自己的盟友,假如不能獲得盟友的支持,怕是以後很難有話語權,這不是劉楓想要的結果。
雖然劉楓並不覺得自己就一定會和梅書記起衝突,但是未雨綢繆是必須的,萬一遇到原則題僵持不下,那時候就要看彼此的勢力了,劉楓知道,想要在官場上走的更遠,沒有盟友是不可想象的。
就像他一直在做的,十人財團和大風信托投資,都是預先的伏筆,現在看來,那些伏筆已經漸漸的起到了作用,盡管在政治上還沒有話語權,但是劉楓不急。
是的,劉楓不急,他還年輕,二十五歲不到,官職也不過才是處級罷了,劉楓等得起,可以設想一下,十年後會是怎樣的情景,眼下劉楓的鐵杆盟友裏麵,就已經有幾位副省部級高官,十年後呢。
劉楓忽然想起了老校長,是老校長給了自己機會,利用燕京黨校的平台,編織出自己的人際網絡,這個人際網絡,從去年rì本大采購開始,就發揮了決定作用。
假如沒有大風信托投資提供的貸款,白山省的代表團很難成行,如果出現那樣的局麵,劉楓甚至不敢想象,現在的自己會是怎樣的結局,怕是不會比聶四虎強多少。
不要忘了,正是那一次的大采購,才給王俊卿書記的政治生命帶來了新生,假如王俊卿書記當時下課了,換上是那位欺師滅祖的孟慶元,劉楓還能在靖江區呼風喚雨麼,想都不要想。
最終出現在澄淨酒吧的隻有劉楓和席豪,席書記似乎並不想太多人打擾二人的清淨,其實,兩個人在酒吧裏,並沒有談論什麼國家大事,就是喝酒,聊。
席豪更多的是聊起燕京城的一些奇聞異事,席豪就像很多的老燕京,能能侃,席豪和胡焦那一幫完全是不相幹的兩個圈子,他們這個京城四少,都是黨政背景的二世祖。
胡焦那一幫,就像韓衛東、徐瑩、黃素馨,包括蕭媚兒,都是軍隊大院出來的孩子,不要瞧這種圈子,一個圈子出來的,雖然競爭也是無處不在,但是某些時候,絕對更容易形成盟友。
這種盟友哪怕隻是暫時的,關鍵時刻的助力也是巨大的,更何況,政治上也根本就不會存在長期的合作夥伴,就像《三國演義》開篇所的那樣: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政治上的事情同樣如此,處於局中的各方,隻有利益是永恒的,沒有永恒的感情,這也是劉楓組建自己關係網的時候,不得不用金錢維係成一個龐大網絡的原因。
看似很簡單的一次飯局,對雙方來,都是絕對必要的,有了初步的溝通,以後在很多事情上,彼此都會心存默契,這一晚,劉楓獲益匪淺,從席豪話裏話外透露的信息,讓劉楓對燕京城有了更深的了解。
席豪也談到了聶四虎,他們是一起長大的玩伴代聶四虎家族受到的衝擊是最為嚴重的那一批,當年聶四虎是一幫兄弟中最自卑的一個,總是蔫頭巴腦的,尤其是麵對女孩子的時候,更是沒有一點的自信。
這樣的一直到八十年代初,聶龍的重新崛起,才來了一個大調個,現在想起來還真是有點得誌便猖狂的意思,聶四虎的爺爺蒙冤去世,這使得很多老將軍都對聶龍都心存同情。
因此上,聶龍在撥亂反正之後,迅速上位也就不足為奇,那是諸多老同誌合力的結果,劉楓聽得暗自咂舌,難怪聶九常會如此的強勢,原來後台是如此的龐大。
相比就算是一號首長,也無法撼動一幫老同誌維護的聶九常吧,誰要是和聶九常直接作對,怕是會死的很慘,劉楓忽然身上冒出一層冷汗,看來人家聶九常是根本就沒有拿自己當盤菜。
等到二人酒酣耳熱的時候,席豪貌似玩笑的道:“劉老弟,嘿嘿,還是叫老弟親切一點!”
劉楓笑道:“隨意,叫啥還不行,不就是一個代號麼!”
快,劉老弟,我是有事相求哇!”
劉楓支著下頦看向席豪:“有事就直,隻要我能辦的絕對不會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