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穿越(1 / 2)

這是一條叫浮川的河,從遠處的雪山傾瀉而來。這這浮川之所以叫浮川,它和中國神話傳說中的“忘川”有點相似又有點不同,它的水也能封存記憶,是的,“封存”不是將記憶完全清除。浮川上是架不起橋的,浮城的人想要出城隻能依靠渡船。然而這船必須是忘川源頭大雪山入山口那裏一種不長葉子的樹造的,其他一切都會被河水吞噬掉。

浮城,這是一座世外之城,地圖、衛星是找不到的,仿佛與世隔絕,而裏麵的人卻能自由出入,隻是外人找不到也進不來罷了。據說,這裏所有人都是浮川河水帶來的。浮川載物而沉,沒有人知道那些被遺棄的嬰兒為什麼沒有被河水吞噬。這裏的人都無法繁衍後代,所有的人,都是那條神秘的河水賜予的。人們對忘川真是又愛又怕。浮城的人並不多,隻有幾千戶人家,他們自給自足,從不與人結怨,就像外麵的人說的世外桃源。

他們從小生活在這個地方,看雪山的水流進浮川。我們並不住在浮城裏,因為他們會發現我們的與眾不同,那會打破這個世外桃源的平靜。我們不過二十幾個人,然而我們的力量足以顛覆一個國家。我們是異能者,有的是天生的,有的是後天激發出的潛能。他們用特殊的訓練方法加上藥物培養有潛力的孩子,有很多人都不堪重負死了。剩下二十一個人獲得了人類渴望得到的異能。沒有人知道這二十一個人為了能夠活下去付出了多少。

——鍥子

“麗娜還沒回來嗎?這次去了那麼久。”一身的黑,幾乎要隱沒在夜色中,張揚的紅色卷發被風卷起。夜晚溫度有些低,好像連說出的話都被凍住了,沒有溫度。身後同樣一身黑的男人聽著一如既往沒有溫度的話輕輕的笑出了聲,“麗娜回信說鉑拉火山的岩漿很純淨,她要在待一個月。但事實上她遇見了一個男人,據說是個很美好的邂逅。不過她的情商你是知道的,八成又要被騙了。”卻發現涯上站立的女子不見了。還是不願意多聽廢話呀。

雪山腳下一片生機,已經初夏了,這裏卻像春天一樣。汩汩的流水從泉眼冒出,和著融化的雪水彙成那條叫忘川的河。一切顯得平靜而美好。

“莫代爾,通知在外麵的人盡快趕回來,山頂有異動”。“是”。莫代爾是唯一擁有心靈感應的人,隻要有基本信息,他能跟任何人建立聯係。不得不說聽起來還是很不錯的,隻是在現代,實在是太雞肋了。

“薩維爾,告訴大家你看到了什麼。”氣氛有些緊張,沒有人敢出聲,畢竟大雪山關係到所有生活在這裏人的安全。薩維爾掙開雙眼,胡子微微有些抖動。“雪山,崩塌了,浮城沉入地底,唯有以身獻祭才能挽回一切。但一兩個人不夠,我們所有人都將沉入湖底。”空氣似乎凝固了,不知道是誰先開口“沒有別的辦法嗎?”,“我們不能看著那些無辜的人去死”。“那就走吧,我們沒有理由拒絕”。由他們共同的頭領時間者、空間者和預言者帶領,一行人來到山頂。白雪皚皚,在雪白之間一片幽藍色的湖水泛著粼粼波光,一派寧靜祥和,怎麼看也不像有事的樣子。“薩維爾,你確定沒看錯?這那裏像有事的樣子?”薩維爾沒有理會衛斯理的話,隻是站在湖邊緊鎖著眉頭。

月光爬上頭頂的一刻突然間風雨大作,月亮還在頭頂,說不出的詭異。湖水上湧,很快沒過膝蓋。薩維爾沒出聲誰也不敢妄動,沒有誰計算時間,當水淹但胸口時,風雨霎停,還來不及感受這詭異,薩維爾突然出聲,“跳,就現在。堵住水眼”。無人遲疑,皆是奮力縱身一躍,在半空處才發現位於湖心有一個圓形的水眼。此刻,那水眼仿佛巨獸的嘴將湖水吞進,就算沒有預言,也能感覺到這湖在醞釀著什麼可怕的災難。而我們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血肉之軀阻止災難的發生。在爆發前一刻,我們堵住了巨獸的咆哮。那一刻仿佛身體被多個方向的力撕扯,在這種近似五馬分屍痛苦中,意識很快消散。

這一夜注定不被人記住,對於浮城的人來說不過是下了一場暴風雨,再有就是住在山腳的一家人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他們繼續過著自己的生活,那一夜間消失的二十四個人,除了最初幾天得到人們懷疑和猜測就被時間消解了,人們繼續著自己的生活。

駿馬疾馳在官道上,激起塵土飛揚。寒光閃過,一聲嘶鳴,馬跌入塵土鮮血飛濺出來,而原本騎馬的青衣公子亦摔下馬,一身狼狽,加上臉上防備警戒的表情竟是有些滑稽了,因為看這青衣人身量不過十三四歲的樣子。塵土未散,路旁走出一黑衣女子,撿起泛著冷光的匕首,將上麵的土在袖子上擦掉,回過頭指著一臉戒備的男子。“我不會傷害你,告訴我這是什麼地方就放過你”,看著指在頸間的匕首,心裏想著能以匕首砍斷馬腿並且不沾一絲血跡,應該是個內家高手,一時不敢放肆,老實地回答:“京城到安郡的官道。”女子皺了皺眉頭繼續道:“跟我說說這個國家的來曆以及京城的風俗或是有什麼忌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