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楠西毫不含糊地回答,這是事實,她也不想瞞著,也瞞不住。
“你糊塗了,你不是說不會去麼,為什麼又改變主意?”
“這關你什麼事?”這是她今天說的最多的一句話。
卓淩有些惱了,語氣也稍稍加重了些,“我不想再聽到這句話。”
“你不喜歡我也要說,就是不關你的事,你有什麼權利來幹涉我的事情?你是我什麼人?”每每說這話的時候,楠西就像一隻渾身豎起了刺的刺蝟,刺痛了別人,也刺痛了自己。
卓淩更加惱了,雙手抱住她的腦袋,低頭就貼了上去。每每聽到楠西說這種狠絕的話,他就想像此刻一樣堵住她的嘴。他不怕她渾身的刺,就算刺得頭破血流他也要吻她。
楠西整個頭包括下巴都被他的雙手控製著,她連咬他,都不能自己做主。她瞪大了雙眼,怎麼都不肯就犯。她的手胡亂地拍打著他的胳膊,揪住他的肌肉,然後使出吃奶的勁往死裏掐,幾乎都快把指甲都掐進去了。
“啊!”卓淩大喊一聲鬆開她,一看胳膊,齊刷刷的全是她的指甲印。
楠西嘴唇都被他吸痛了,一抽空,她就從沙發上彈坐起來,離開這個男人兩米遠,“姓卓的,你到底想幹嘛?!拋棄我的人是你,傷害我的人是你,要結婚的人也是你,為什麼你還要冤魂不散地纏著我?你到底,想幹什麼?”
卓淩也顧不得什麼了,站起來與她對峙,“你要去找歐冠昇我就要管,我不準你去,不準,你聽到沒有?!”
“我不要你管,不要你管!”楠西喊得,額頭和脖子上的青筋都蹦得十分明顯,嗓子都是沙沙地痛的。
“何楠西!”卓淩見她軟硬不吃,徹底怒了,“歐冠昇對你意圖不軌你看不出來嗎?他跟你無親無故為什麼要對你這麼好,他是想利用你打擊我,他是想上你啊,傻瓜!”
嗓子痛,嘴唇痛,心也好痛,楠西不想用吼的去解決問題,她心頭積壓的委屈一股腦地全湧了出來,她哽咽著說:“是啊,我就這點利用價值,因為曾經是你的女人,所以我何楠西就受人關注了,所以我就應該感恩載德。”
“阿西,我不是這個意思……”真不是這個意思。
“你不要再說了,難道我說得還不夠真嗎?卓淩,無論你怎麼傷害我我都無所謂,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有苦衷,但是我也說過,有些傷痛是過不去的,我不是在說假的,你知道一個人死了心的滋味嗎?我已經對你死了心,徹徹底底死了心,你到底明白不明白?”
語音一落,兩人之間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仿佛黎明前的平靜,充滿了焦慮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