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餐廳,楠西一眼就看見了坐在露台乘涼的寧海海和王亞瑞,“快看,他們在露台上。”
海海也看到了他們,這麼膩的兩個人,想不看到都難啊,“誒誒誒我說,你們的衣服怎麼換了啊?”
楠西從卓淩背上下來,兩腿之間還有些疼,她能說他們剛才欲火焚身所以偷溜去開了個房滾了個床單然後衣服什麼的都撕破了嗎?!她覺得自己暫時沒有這麼厚的臉皮,於是,她慢慢地坐下來,笑著說:“哦,我們剛才下海玩水,把衣服都玩濕了,所以就換了一下。”她捏了一下卓淩,“是不是?”
卓淩暗笑,點著頭說:“是是,確實是這樣的。”
尼瑪,你敢說不是嗎?幹嘛笑得這麼假!楠西心裏七上八下的,生怕海海和王亞瑞看出點什麼。
“你坐著,我去拿吃的,你們還要些什麼?”
“我要招牌菜。”楠西指著畫報上的今日推薦說。
海海摸著自己的肚子,懶散地說:“我們吃到現在了,好撐啊,你就給我拿一份海鮮大雜燴好了。”不管吃得多飽,美食什麼的,肯定來者不拒。
“……”卓淩一陣無語,原以為她是說謝謝不用了的,他紳士地點了點頭,“好,我這就去拿。”
卓淩一走,楠西自然成了海海的甕中鱉,“吼吼吼,何楠西,偷腥去了吧?!你看看你脖子裏的草莓,”她挺起背,眼睛大大咧咧地往楠西胸口一照,“哇,還不承認,胸口都是,哇,慘不忍睹啊,少兒不宜啊……”
楠西的臉一陣青一陣綠的,連忙捂住海海的嘴巴,“沒有,沒有,我沒有!”
連著三句沒有,就好比偷吃了花生的小孩,就算說再多“我沒有偷吃花生”都沒有用,因為花生皮正黏在她那小小白白的大門牙上,一張嘴,一顆小紅牙。
此地無銀三百兩。
坐在對麵的王亞瑞什麼都沒有說,他從不參與她們之間的調侃,以前是,現在也是,他拿起旁邊的酒杯,咕咚一下喝了個精光。他深愛的女孩,如今真的成了別人的女人,他還什麼都不能做。
海海笑得合不攏嘴,“哈哈哈,別不承認了,這有什麼啊,我跟大森交往三天就那啥了,你們都交往好幾個月了,是該把事情辦一辦了……”無意間說到了靳大森,習慣成了自然,海海忽地停住了笑容,僵硬地說,“嗬嗬,卓淩也真能憋。”
話題再轉移開去都沒有用了,氣氛已經冷掉,王亞瑞抬頭看了看她,帶著關懷的眼神,楠西摟著她的脖子,仿佛在說,沒關係沒關係,不可能一下子忘記大森的。
她最受不了的,就是朋友們這種過度關懷小心翼翼的眼神。失戀沒什麼大不了的,被拋棄沒什麼大不了的,最難受的是,在麵對別人的關心關懷時,她還得笑著說:沒關係,我很好。
“沒關係,嗬嗬,我很好……”她沙沙地說,伸手拿起酒杯,也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