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酸死你,我和淩夜恩恩愛愛的,你是孤家寡人啊,你去西北,我們得閃遠一點。”
“是啊,酸死我,我就先去了,指不定,我在西北還會有豔遇呢?”他笑,眼裏有些落寞。
“當然會的,每個人,都有自已的真命天女。”
“是嗎?”那他的,不是他的。他也不會再有什麼非分之想了。
“當然有啊,,隻是還沒有出現而已。你別那麼風流了,指不定你兒孫早滿堂了。”
淩月苦笑:“小嫂子就是嘴巴厲害,損人不留情,大哥,你們安心在這裏養傷,我先到西北去。”
他不會告訴他們,他去南蠻的。
淩月進宮請戰,皇上也用著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他淡笑:“皇上,如今十三王爺受大傷,已是不能再戰,南蠻一戰,就由淩月去吧,如若不勝,淩月也不會再回到京城了。”他也回不來了,就是想離遠點,不想讓淩夜再為他擔心。
他們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他怎麼忍心再看他們生風波呢?
“你要多少人?”他淩厲的眼神直視著淩有。
這是一個很敏感的問題,淩月也明白,想了一會兒:“淩月隻要二萬人馬。”不能要得太多,太多,隻會讓皇上更生疑。
“極好。”他笑:“凰朝就需要像你這樣英勇無謂的人。”
“謝皇上成全,十七還有一事想請奏皇上。”該給淩夜一個自由了吧。
他看著他,淩月啊淩月,其實離開,也是一件好事。他對淩月,並沒有太多的戒心,淩月的風流,難以成大業,但是一年多來,他成長了很多,悠閑地看著他:“何事?”
“十三因為大傷在身,也不知何時能傷愈,也無意處事朝政之事,淩月看來,十三已是無法再站立再正常,所以請皇上廢了其封號。”
淩寒心一陳痛,然後說:“準奏。”
“十七想早些出發。”不能等得太久,就怕淩夜知道了,會阻止他。
這些,皇上自然是準的。
告退出去的時候,淩寒忽然說:“淩月,小心點。”
淩月有些感動,轉過頭來,看著金鑾寶座上的淩寒,也是親手足啊。
他溫厚地一笑:“皇兄,你也多保重,高處不勝寒,得多加小心,莫要再信小人,這是淩月的過份之說,皇兄也不要放心裏去,凰朝會好起來的,皇兄,會是一個好皇上。”
好皇上的定義,並不限定於個人的好與壞。
皇兄的擔憂,他也能了解的。
他並不恨他,真的,做皇上,豈是那麼容易的事。
淩寒別過眼,眼裏有些感動,揮揮手,讓他出去。
輕然的步子,清清淡淡,然後慢慢地消失。
他多想叫住他,一瞬間,他以為他是孤立的,現在才發現,自已並不是,無論怎麼做,他們的心裏,還是沒有恨他。
他寧願他們恨他,也不要不恨,這樣隻會讓他的心裏更難過。
但是他是皇上,他的心事,是不予外人所得知的。
左翼靠近,輕聲地說:“皇上,該批奏折了,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了,皇上放心,十七王爺,不會再回來的。”
他狠狠地看他一眼:“不許傷十七。”
左翼輕點頭:“皇上,不會傷到十七王爺的,隻是,十七王爺可能不會再想回到京城了。”
“朕知道。”荒涼的聲音,帶著歎息:“朕也,孤也。”
淩月由宮裏分了二萬人馬,決定五天後就起程往南蠻。
南蠻地帶,多是能人異士,什麼狀況,他是一無所知,但是決定去了,就沒有後悔的餘地。
蘇拉與淩夜還蒙在鼓裏,隻道淩月去西北。
冷清的初弦月,高掛在天空中,沒有星星的陪伴,竟然冷清了不少。
一壺清酒,他笑著看蘇拉與淩夜:“大哥,你們可真小氣,我還真沒有喝到你們的喜酒。”
“說什麼嘛,都沒有成親。”蘇拉看淩夜:“我還是單身的。”
“那跟我去西北。”他挑挑眉。
“切,才不跟你去呢?我要和夜一起。”
“不會虧了你的,等傷好之後,我們就成親。”淩夜寵愛地看著她:“淩月明天就要出發了,想來也不知何時才能見。”
“是啊,不知何時?”淩月感歎,是沒有機會再見麵了。
他的毒,已無法得解。
他不會去求展司馬,成為他的棋子,倒不如一死。
端起酒:“大哥,敬你們一杯祝願你們白頭到老。”
“嗬嗬。謝謝。”蘇拉大方地端起杯子。
淩夜奪了過去:“別忘了,你有寶寶不能喝酒。”
“一點點。”她伸出尾指。
淩夜壓下去:“一口也不行,以湯代酒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