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信你的鬼話,誰想進你的那破宮,你是一個窩囊又卑鄙的人,你有什麼資格來做皇上,這天下,是淩夜給你打的,一打下來,還沒有來得及坐穩呢?就想著要他怎麼死,我告訴你,他從來沒有想過要爭你的,三年前,是你打斷他腳的,他知道,他什麼都知道,他不肯告訴我,是因為你在他心,很是重要的,可是你為什麼總是要這樣對他,你已經遭到一次天遣了,你的後宮,已讓胡人當成是玩樂場所,奪過一次了,你還要再來一次嗎?”她哭得難過,為什麼總是要這樣逼淩夜。
正直,也是一種錯嗎?
如果他真的要謀皇位,如果他多一點點心機,皇上就活不成了。
他現在要江山,也易如反掌,造反就行了,一呼而百應,沒有做不到的事,可是,他不想要這些。
淩寒有些震動,地上的鮮血,也是和自已有著相同的溫度啊。
欲殺他,從什麼時候起的恨意,那麼的強烈呢?
是因為他一直不反抗嗎?現在因為什麼,竟然也不知道了。
“拉拉。”淩夜輕叫。
蘇拉揚起匕首,大聲地叫著:“都走,你們都給我走得遠遠的。”
他卻不走,還是看著她。
她揚起匕首,不留情地往自已大腳也是一刺,刺骨寒心的痛,讓她嗚地叫出聲。
趴倒在淩夜的身上:“好痛啊,夜。”
從來沒有這麼英勇無畏過,真的是痛死她了。
二人就互看著,什麼也容不了,痛疼折磨著他們,眼神渙散,就沒有了什麼知覺。
淩月也覺得不對勁了,宮裏的事,禦醫來看,說是展昭儀得了失心之症,小產孩子也保不住,皇兄有些激動,於是讓人扶了去休息。
展司馬府裏又傳來消息,看來好是嚴重,他忽匆匆地就出宮了。
那淩夜與龍兒,卻消失了一般。
所有的事情,好像都很突然又奇異。
他意識到不好,於是就四處找淩夜,問了很多的人才知道往宮外而去了。到了宮門的時候,他隨意一問,居然有人說聽到了淩夜的吼叫聲,越來越覺得歪門了,他帶了人馬上就出宮。
才走沒有多久,就看到該在宮裏休息的皇上,就在他的前麵。
還真是有好戲可瞧啊,又想怎麼樣呢?
他也跟了上去,但是那一幕,多可怕,多讓他感動。
浴血也相擁在一起,用這些來證明,什麼也不怕,證明他們的意誌多堅強。
淩夜那般傷害自已來保持清醒,怕痛怕苦的蘇拉為了證明自已的心,也刺了下去,這份精神,深深地震憾著他。
他擠開了人,也沒有多管自已進去合不合適,大叫著:“來人,快把淩夜搬上馬車,送去大夫看。”
手下進來,匆匆地對皇上施過禮,就進去抬淩夜。
他抱起蘇拉往外走,在門口定定地看著自已的皇兄,也是凰朝的皇上,就是皇上啊,如此的狠心,要想怎麼樣呢?
苦笑了一下,點點頭,抱著蘇拉就往外走。
也許,我是最後一次這樣抱她了。如果可以,我寧願不要這樣子,她臉色那麼蒼白,她還懷在身孕,也不顧一切地刺下去。
觸目驚心的血讓我不忍去看,緊緊地抱著,她不掙紮,也不叫喚,也不說話。
我真的很怕,很怕她就不醒來了。
皇兄亦是傷得那麼重,蘇拉,我真的很敬佩你們,我沒有喜歡錯人,但是正因為這份錯,也是我的遺憾,這是最後一次抱你了,以後,我將會自重,也不去貪求更多,求求你們都不要有事,要我付出什麼,我都願意。
沒有生命一般的蒼白,我真的怕,怕這世上,我看重的人,又離我而去,我無法裝作不在乎啊。
展顏尋了大夫來,看著淩月懷裏的蘇拉,也是染滿了血,一臉的蒼白的大叫:“蘇拉。”
淩月冷然地看著他:“展顏,我很想打你一巴掌,蘇拉要是有什麼事,我決饒不了你。”一準兒是他帶蘇拉來的。
絕然地坐上馬車,沒有往宮裏駛去,而是去他的十七王府。
宮,不是他和她呆的地方,皇兄好是殘忍,這樣子也不動容半分。如果他不趕來,他是不是還要看著,等他們血都流幹了,才會發覺,自已做了什麼樣無情的事啊。
十七王府亂作一團,淩夜傷得比蘇拉更重,而且還有春藥在體內不斷地發作著,所以他不斷的抽搐著。
很可怕,他就抱了蘇拉到一邊的貴妃椅上,讓人給她包紮。
連大夫都驚歎:“這些春藥,可是烈性的,可能服用過多,他一直忍著,又以痛來刺激。但是還是阻止不了的,如今他昏迷不醒,不斷的抽搐著,可能熬不過去,十七王爺可要有準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