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我說呢,為何他自從見到你之後就表現很不正不常。”李恪目光微微一閃,一臉若有所思的道。
“嗬嗬,太子殿下身份尊貴,再次遇到我這個敢對他動手罪魁禍首,會生氣也在情理之中,此事若追究起來,崔氏六娘確有冒犯之過。”林輕塵笑了一笑,道。
“崔小六,我發現自己真的看不明白你。”李恪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兒,忽然道了一句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的話。
“殿下說笑了,崔氏六娘不過是一個比較率性和隨心的普通人罷了,哪裏就讓殿下看不透了。”林輕塵淡淡的接口。
“是麼?如果我觀察得不錯的話,我和我大哥皇子的身份,在普通人眼中可能貴不可言,但對你而言,卻什麼都不是,你能告訴我,你是用一種什麼心態在看我們這些人麼?”李恪目光灼灼的盯著他問。
“殿下,你這話可是折煞六娘了,你和太子的身份對六娘而言也一樣貴不可言,在長安時,殿下禮賢下士,折節下交,六娘心中可一直是誠惶誠恐來著。”林輕塵心頭一跳,臉上卻是適時的出現了一抹誠惶誠恐之意,垂下眼瞼,略帶不安的道。
“嗬嗬算了,是我交淺言深了,我必竟不是張兄,問你這些是愈越了,你出去吧,至於我那太子哥哥,你小心些,以我對他的了解,先是你在長安和他結下了梁子,現又在你父親管轄的地麵上發生了這樣的事,他隻怕是不會輕易放過你。”李恪略帶自嘲的笑了笑,沒有再糾纏這個話頭,意示林輕塵退下去。
林輕塵抬目光望了李恪一眼,發現他已經合上了雙目,心頭雖然有些詫異他為何如此關注自己的一舉一動,不過卻沒多有問什麼,悄然轉身離開了廂房。
時光過得很快,轉眼又滑過了十餘日,蜀王受得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除了騎馬射箭打拳這樣劇烈運動不能做之外,散步走動對他來說已經不成問題,太子每日也有太半的時間是醒著的,尤其是近二日,由他的貼身侍衛攙扶著,還能下床活動一二圈,長安得知此事後,特意為太子和蜀王派了數名侍衛和侍女過來。
在這十餘日中,林輕塵一直留在將軍府中,雖然****接受太子的刁難卻仍然沒有離開將軍府半步,無它,怕再有人來暗算太子和蜀王,為了崔氏一門老小的性命著想,哪怕太子不斷的找她的麻煩,她也隻能受著。
好在這裏是不是京城,將軍府也不是太子府,李承乾雖然不時刁難林輕塵,卻也不能實際將她如何,隨著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李承乾的脾氣愈來愈焦躁,心頭的不安也在逐漸擴大,因為他發身體正在逐漸恢複著,可自己的右腿卻始終找不到什麼感覺。
十月初五這天,李承乾醒過來之後,由侍女伺候著洗涮吃過早飯後,貼身侍衛正準備扶著他出去散步,他卻開推開了侍衛的手,目中閃過一抹陰鷙之色,分咐道:“去把崔氏六娘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