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那個下午,我接到古濤的電話,正在睡覺,同時,也正在上課。她讓我去火車站接個人,說是她哥。可能是她哪個七大姑或者八大姨的兒子。因為終於可以嫁給林木森的美夢被擾,我顯得格外的沒有氣量。連吼帶罵的把她損了幾句,但後來她許願給我買小熊香水給我,我就屈就答應了,又顯得我自己很沒骨氣。
我想,那天古濤不是在做頭,而她的24孝男友不是在陪伴左右的話,所有以後一係列的事情都不會發生。我的生活裏就不會有那麼多的憂傷和悲痛。而此時,我可能和木森早已牽手,平靜平凡簡單快樂的生活在一起。可能已經有了我們的結晶,也可能為著房子、車子、票子以及柴米油鹽傷著神。當然,也可能什麼都不是。可事實就是,因為這一次偶然的接站,我以後的人生,全變了。
我大學四年快到頭了。
生活變得很突然,怎麼說這個突然呢?就是你突然發現,你得強迫自己長大了。前麵有離別,有工作,有需要自己負擔的生活。這使我一直困在一種說不出的情緒中,有點傷感,有點頹廢,還有點慵懶,還有點想飛飛不起來的感覺。總之,無所是事著,這也是我能有空替人接站的原因。
站在火車站的出站口,太陽很大很耀眼。我舉了一塊牌子順便擋一擋紫外線。上麵寫:古濤她哥!
火車有些晚點,我因炎熱,也因見陌生人有那麼一點緊張,還稍帶著口渴難耐,而變得異常的煩燥。我想:你丫的看不到,不帶tm懶我的。你那250的妹妹也沒告兒我你叫啥東西呀。丟就丟吧,可惜了我的香水了……我還聯想了一係列他丟了以後的惡果。諸如我們登報尋人得花多兒多兒的錢,我的木森怎麼罵我笨,古濤怎麼一死二鬧三上吊……
就在我依然在想怎麼在這幾個沒人性的家夥的圍攻下逃生的時候,有人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你好,我叫古浩。濤濤的堂兄。我拿開牌子看到他的下一瞬,我休克了。我就這樣休克在了一個陌生男子的懷抱裏。上天明明之中就注定了,我要以一種非常規的方式方法進駐到古浩的生活中,並堂兒皇之的占領他的胸膛。
我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是林木森,我的男朋友。我們倆個人在一起有5年了,高中兩年,大學三年。五年來如一日的,我就這麼懶著他,跟他犯混。讓他在沒有我煩他的時候,自己會變得很煩。在我離開他一小段時間的時候,他會坐立不安牽腸掛肚。我常向古濤炫耀的事情之一就是:我的木森是訓練有素的,木森對我是言聽計從的。可是,木森知道,我是在自我吹捧中逐漸完成了自我膨脹。小事兒上,我是能磨出來的。稍遇上比小事大那麼一點兒的事,木森就是我的神了。言聽計從的從來都是我,他那個人大男子主義的厲害著呢!
木森臉上有那麼一縱即逝的心疼,在發現我眨吧了一下眼睛之後立刻變成了一種置問。對他來說,很不幸的被我發現。於是,在他開罵前,我硬擠出了兩滴鱷魚眼淚。然後無限溫柔的對他輕輕微笑,然後用有點啞的嗓音對丫說:木森,沒事兒,你別擔心。下次一定吃早飯。這一招屢試不爽,丫果然上當。坐在床邊,輕牽起我的手說,死丫頭,好好的,行不行!然後還死拽著我的手在唇邊輕輕吻了吻。當時我美的夠嗆,要不是怕被罵,一定起來從床上蹦到地上,再蹦到桌上,再蹦回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