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城說著死死的指著薛雲陽的鼻尖,薛雲陽眼神迷離,不恥的一聲冷笑。
“我送你們回去吧。”薛雲陽整理著衣裳,若無其事的站了起來。
蘇流年微微一愣,道:“你真的沒醉?”
“誰要你送啊?”顧錦城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歪歪倒倒的,抓住了蘇流年的手腕,低吼道,“我的女朋友當然有我來護送,不勞你費心!”
薛雲陽並不在乎,突然抓緊了蘇流年的另一隻手,道:“你已經醉成這個樣子了,把流年交給你,我不放心!”
“放不放心,不是你說了算!”
“她是人,不是你可以隨心所欲控製的物品!”
“薛雲陽,我警告你,放手!”
“我從來不聽從別人的警告!”
顧錦城和薛雲陽原本就在氣頭上,加上體內酒精的作用,他們的腦袋一熱,紛紛使出全勁的拉拽著蘇流年,她不住的皺起眉頭,好像頃刻間就會被一分為二。
蘇流年忍著疼喊道:“你們……你們都弄疼我了!放手啊!”
顧錦城看向蘇流年痛苦的神色,雖然心裏也不忍,但是他再也不願意放開她。
但是薛雲陽的心卻不由得為之一軟,漸漸鬆了手,蘇流年硬生生的倒進了顧錦城的懷裏。薛雲陽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們,苦笑著,事到如今,他還有什麼資格擁有蘇流年呢?
“好了,我沒什麼事。”蘇流年一麵說著,一麵活動著手腕,“回家吧。”
她又走向睡在溫柔鄉裏的傑森,揪著他的耳朵強行將他拽了起來。
“痛、痛、痛……老姐,痛啊!”
傑森咋咋呼呼的大叫著,蘇流年卻並沒有鬆手,指著他的鼻子數落著。
顧錦城憋著一口氣查薛雲陽逼近,在他腳尖前才停住,氣勢逼人的低語道:“你知道你為什麼總是輸嗎?”
薛雲陽並不回話,隻是拿眼瞪著顧錦城,氣勢上卻輸了一大截。
顧錦城冷笑著,根本分不清他究竟是醉了,還是清醒的。
“因為你總是在不該放手的時候放手,因為你的耳根子總是太軟,這樣的你,把流年交給你,我才不放心。所以,還是由我來保護她吧!我不管你為什麼要騙她,反正你最好記住我今天說的話,隻要你敢傷害她或者是她關心的一切,那麼我顧錦城,一定會讓你後悔一輩子!”
薛雲陽抬了抬眼瞼,顧錦城抬拳捶了捶他的胸口,意味深長的一笑轉身。
薛雲陽卻冷冷的望著他的背影,難道,他知道了什麼嗎?
蘇流年揪著傑森的耳朵就往外走,顧錦城一麵打著哈欠一麵跟了上去。
葉培培還在照顧昏睡過去的陸之然,薛雲陽僵硬的站著,宛如行屍走肉。
“你剛才和雲陽在說什麼?”
蘇流年好不容易把傑森塞進了悍馬的後座,接過了顧錦城遞來的車鑰匙。
他打著哈欠笑道:“就是拜托他多多照顧蘇氏而已,沒什麼。”
蘇流年也沒有多想,開著悍馬車揚長而去。
街燈的光芒像是星海似的拂過悍馬的車身,顧錦城半醉半醒的說道:“真好,能遇見你,愛上你……”
蘇流年扭頭看向他的時候,顧錦城已經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她笑了笑,幸福的模樣烙印在了後座一直看著她的傑森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