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接下來我們怎麼做?是直接上法庭對峙嗎?”
顧希瑞猛地揚起了手,道:“不!上法庭是萬不得已的最後一步,現在我們要去找趙麗梅談判,我不僅要拿回屬於我們那40%股份的本息,我還要從她的嘴裏扣出對我們顧氏更有利的項目來!”
李雲玲頓時欣喜的拍了拍手,道:“太好了!這下子我看趙麗梅那個女人還能趾高氣揚到什麼時候!你不知道啊,每周周末在聯誼會上她的氣焰有多麼的囂張,這一次正好打壓打壓她的囂張之氣!”
顧希瑞的嘴角微微一笑,搖頭道:“想不到曾經蘇雄打出的天下,就被一個女人和一個奸夫敗成這副德行了!可憐啊,他們的女兒也不爭氣,唯一的兒子還是趙麗梅生的……一丘之貉!”
“不過,醫院這裏要怎麼辦?”
顧希瑞看向病床上的顧老太太,皺眉道:“做做樣子就是了,她要是死在這裏更好。打電話給希晴和錦川,讓他們有空的時候過來看看就是了。對了,你再叫兩個保安過來守在門口,除了王醫生和護士外,探病的人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進!”
“蘇流年是不可能來的了,但是顧錦城怎麼辦?”
“我會以顧氏和蘇氏糾紛的事情拖住他的,他應該也會心甘情願的處理這件事。”顧希瑞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道,“時間差不多了,我要回公司去了,你安排好這裏的事情後,趕緊趕到公司開會。”
李雲玲彈了彈顧希瑞衣服肩膀上的灰,道:“別太辛苦了!顧氏,幾乎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了。”
“錦川這孩子已經三天沒看見他了,也不知道又野到哪裏去了,你要是找不到他,直接報警對了!”顧希瑞拿起沙發上的文件包,滿是怒氣的走了。
李雲玲揮手送他遠去,一麵不知道嘀咕著什麼,一麵撥打著顧錦川的電話。
可是電話一直都是忙音。
“這小子,好兄弟死在海邊了,還不知道收斂!”
李雲玲嘀咕著合上了手機,沒好氣的衝昏迷的顧老太太翻了翻白眼。
而幾乎同一時刻,顧錦城已經坐在了顧錦川的對麵。
剛剛蘇流年前腳一走,顧錦城的電話上就顯示出陸之然來電的頭像,說是已經找到顧錦川的下落了。原來他一直躲在“幹杯”酒吧裏,白天酒吧雖然不營業,可顧錦川是老熟人了,和酒吧老板娘又頗有私情,所以他白天也能自由出入這裏。
沒有雞尾酒的香氣,沒有舞樂強勁有力的節奏,也沒有閃耀的璀璨霓虹。
有的隻是詭異的安靜和空中塵埃刺鼻的氣息,還有兩兄弟目光對峙的寒意。
“Jake死了,管我什麼事?”顧錦川一臉無所謂的翹著二郎腿。
顧錦城麵無神色,語氣冷峻又嚴肅道:“他是最好的狐朋狗友,他死了,怎麼會和你沒關?更何況,你們不是經常偷偷摸摸幹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嗎?”
顧錦川的心咯噔一跳,唯恐顧錦城說出自己過度依賴藥物的事情。
“我和他之間的事情,和他的死毫無關係,難道你覺得是我害死他的?”
顧錦城半探出身子,雙手交叉合十放在桌麵上,道:“Jake的死和你有沒有直接關係,我並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在死前見過你,就可以了。”
顧錦川頓時心慌意亂的拍著桌麵道:“你……你憑什麼這麼指控我?你有什麼證據?”
顧錦城瞥了顧錦川一眼,懶洋洋的又靠回了沙發上,不緊不慢地:“你不知道電話記錄是可以追蹤的嗎?我能查到Jake撥出的最後一通電話是給誰的,警察也能查到,如果你需要我幫你的話,你最好還是老實的告訴我,Jake為什麼會無緣無故的死在海邊別墅的沙灘上?”
顧錦川緊繃的神經突然噔的一聲響,他知道在顧錦城的麵前自己什麼都掩飾不了,隻能坦白道:“我是接到了Jake的電話,那天是我們在別墅裏開派對的時候,我就讓他來沙灘和我見麵。因為他說有重要的事情告訴我,說不定我會給他一個好價錢。”
“是什麼事情?”
“我不知道!”顧錦川無奈的攤著手,道,“他都還不及告訴我,隻說了是和顧氏有關的事情,然後……然後他突然就渾身顫抖著倒在我麵前!我當時就被嚇傻了,所以我立刻掉頭就跑了。因為我可不想因為他,而被牽連出其他事情。”
顧錦城皺了皺眉頭:“當時你就沒有確認過他是活著的,還是已經死了?”
“我說大哥,那種情況下我第一反應就是跑,好不好?誰還會去管他是死是活啊?”顧錦川歎了口氣,補充道,“不過派對都是三天前的事情了,如果三天前他就死在那裏,怎麼會現在才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