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是滿心的想要殺了她報仇的!
……
看似要停的雨,突然間又越下越大,街上的人和車都稀稀落落得少了不少。
銀色的跑車呼嘯而來,猶如一道閃電飛馳在馬路上,暢通無阻,一聲急刹,停在了醫院。
“小沫……”
雷銘推開病房,大步交錯著衝了進來。氣喘籲籲,渾身的雨,滿臉的汗,早已分不清了。
病床上,錢小沫背靠著枕頭坐著,身邊有個護士正在病曆夾上寫著什麼。
“……你怎麼……”
“醫生怎麼說?”雷銘心急火燎地打斷了她的話。
護士說隻是皮外傷後,雷銘心裏的巨石還是沒有落地,看著錢小沫身上的淤青,一陣絞痛,抬手愛撫著她嬌嫩的臉龐,輕聲呢喃道:“一定很疼。”
“不疼的,真的。”
錢小沫撫著他的手,在他的手心裏摩挲著自己的側臉,像是撒嬌的小貓咪。
一旁的護士羨慕地看著他們,長得帥又溫柔,還這麼在乎女朋友,真是求也求不到啊!
護士知趣地輕手輕腳地離開了,雷銘的目光忽然注意到錢小沫脖子上的掐痕,立刻問道:“你怎麼受的傷?”
“我……就是路上遇見搶劫了……然後被警察救了。”錢小沫省去了大半段故事。
雷銘又細細看了眼她脖上的淤青,知道錢小沫沒有說實話。
但他沒有追問,錢小沫受了驚險,雷銘也不願意逼她,反正他已經有了自己的猜測。
搶劫也好,摩托車撞擊也好,吊燈被人做了手腳,這一係列的事情,雷銘都和連榮祥聯係了起來。有動機有手段的人,隻有連榮祥。
雷銘將錢小沫擁進懷裏,心裏暗暗打定主意,這次,一定要給連榮祥一個教訓!
晚上八點,雨聲漸止,錢小沫執意要出院回家,雷銘確定她無大礙,才答應她。
“不是說好回來吃飯的嗎?”
公寓裏,正在客廳哄雪雪睡覺的雷晴聽見玄關傳來動靜,迎了上去。
“出了點意外……”
雷銘淡淡地說著,橫抱著錢小沫徑直走過雷晴的身邊。
“怎麼了……這是……”雷晴還沒有反應過來,急忙跟了上去。
雷銘將錢小沫放在沙發上的時候,保姆正抱著睡熟的雪雪回房間。
“等等。”
錢小沫要過孩子在自己懷裏抱了抱,才讓保姆抱走。
雷銘坐在她的身邊,撩起她的碎發別在耳後,輕聲細語道:“感覺怎麼樣?我讓王醫生再過來看看……”
“別了,我好好的,在醫院已經做過檢查了,現在……我隻是困了而已。”
“好。”
雷銘幹脆利落地應了聲,抱著錢小沫站了起來,轉身,被雷晴攔住了。
“雖然你們不打算告訴我出了什麼事,但我還是要提醒你們,現在你們已經分房睡了。”雷晴伸手指著最遠的一間客房,平時那裏都是放雜物的地方,“那裏,才是錢小沫的房間。”
“你早點睡吧。”
雷銘完全無視雷晴的話,抱著錢小沫走向主臥。
“哥!”雷晴惱怒得直跺腳。
錢小沫雙手環著雷銘的脖子,低語道:“白天我們答應過她的……”
“那是你,不是我。”雷銘寵溺又深情地看向錢小沫,“更何況,你現在受傷了,需要我的照顧。”
“……”
錢小沫深陷在他充滿愛意的目光裏,大腦一片空白,隻露出一絲幸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