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會所的一個服務生來找雷銘的時候,連榮麟還怒火中燒地揪著雷銘的衣領。
“……你明知道這樣做意味著什麼……”
雷銘咬著牙,沒有回答連榮麟的話,目光卻犀利如鷹地落在了一旁服務生的身上。
連榮麟微蹙著眉頭望過去,沒好氣地鬆開了雷銘,低吼道:“你在這裏幹什麼?”
服務生被吼得麵色蒼白,額頭滿是冷汗,戰戰兢兢回道:“錢、錢小姐剛才……剛才不舒服,被、被我們送到了……送到了包間,因為、因為是雷先生的女伴,所以、所以我們……我們要通知雷……雷先生一聲……”
“小沫怎麼會不舒服?”雷銘和連榮麟暫時忘記了分歧,異口同聲問道。
服務生低垂著頭,“錢小姐是突然不舒服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雷銘和連榮麟還想追問,服務生趕緊報了房間號,倉皇失措地跑開了。
連榮麟不依不饒地指著雷銘,“你答應過我,不會再讓小沫傷心的,我現在隻害怕要是這件事被她知道,要是她知道你隻是……”
“她不會知道!”雷銘立馬打斷了連榮麟的話,“隻要能逼顧琪雪露出馬腳,組織的真相就會呼之欲出,到時候小沫沒必要知道這一切,她隻要安安心心待在我身邊,什麼都不會發生!”
“你明知道她會有多麼的危險!”
“我比你更擔心她的安危!”
雷銘一本正經地理了理自己的衣領,不再多說,著急著錢小沫,大步流星地離開。
他不隻是利用,他是動了感情的!
連榮麟咬著雙唇站在原地,一拳砸在了窗框邊上的硬牆上,窗外的燈光一片淒涼。
雷銘到了會所的三樓,按照服務生說的房間號,他徑直推門而入。
房間裏空蕩蕩的,並未看見有人。
“你來了。”
沒人卻有人的聲音,雷銘立刻警惕起來,尋著聲音望向窗戶的方向。
窗外的夜風呼呼地吹了進來,肆意翻飛的窗簾如鬼魅般的飄渺,顧琪雪一聲不吭地站在窗簾裏,披著在風中張牙舞爪的大波浪長發,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眼角還掛著淚痕。
“我等你很久了。”
顧琪雪從窗簾裏走了出來,腳下趔趄著,手裏還倒拿著空酒杯,一旁的桌子上放著已見底的紅酒瓶。
雷銘皺了皺眉,故意將門打開才走了進去,“你喝多了。”
顧琪雪淺笑著揮了揮手,“簽了新的經紀公司,開心,總是想喝酒的!”
“為什麼要騙我小沫不舒服?”
顧琪雪立刻收斂了笑意,眉宇間滿滿的悲愴。
“否則……你、你會來嗎?”
“你要我來說什麼?”
“你猜?”
顧琪雪邪魅的一笑,麵目猙獰得可怕!
她步步朝雷銘逼近,好像時間就此凝滯了……
此時會所一樓的宴會大廳裏,燈火輝煌,聲色犬馬,儼然無人知道三樓正在發生的事情。
錢小沫等了雷銘很久,還是在人群裏找不到他的身影,又是無聊,又是無奈。
“請問,是錢小姐嗎?”
錢小沫正往自己嘴巴裏塞著蛋撻,尋著聲音猛地抬起頭來,一個服務生正笑臉盈盈地站在她麵前,害得她差點被自己嘴裏的蛋撻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