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嘖嘖了兩聲,“別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你應該感謝我,上一次在樹林裏,這一次在大馬路上都給你的小媳婦留了活命!但是,你似乎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沒辦法了,無論如何總該有人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雷銘不安地逼問道:“你把小沫怎麼了?”
“別擔心!死不可怕,最可怕的是百無聊奈的活著。你不如現在趕去醫院看看,錢小沫的姐姐錢小湘,這輩子,估計都醒不來了……你猜她怎麼了?成植物人了!哈哈哈哈!”
“是你!是你們幹的好事!你們到底想要怎麼樣?”
“雷先生,你有沒有想過,我們上次為什麼一定要帶走錢小沫呢?因為有了她,我們可以要求你做任何事情!不過,錢小沫身邊的王子騎士太多了,我們不好下手,錢小湘可不一樣……她是一個警告!我們對你的一個警告!如果你不按照我們說得來,下一個就是錢小沫!”
雷銘停頓了很久,眸中的火氣漸漸散去,隱忍著問道:“那你們到底想要我怎樣?”
“不著急,警告先送來,我們的要求,隨後也會到,到時候你隻要記住我今天和你說的話……嘟嘟嘟嘟……”
“喂?喂!”
雷銘還來不及說什麼,對方已經匆忙的掛斷了電話,隻剩下一陣忙音。
此時的落日已經隱到了山後,天色陰沉沉的,飄起了濃濃的雨霧。
小沫!
雷銘心裏翻湧起滾滾的擔憂,立刻擰開臥室的門直衝了出去。
一直候在客廳裏的雷晴和秦浩然趕緊站了起來,還來不及和雷銘說上話,他撩起一陣風已經衝到了玄關,推開門,門外的顧琪雪抱著懷裏的文件正要敲門,她笑了笑,“我是來給你送方案的,剛才你忘記拿走了。”
“我現在沒心情看你的方案!”
說著,雷銘一把手推開了顧琪雪,狂摁著電梯的按鈕。
顧琪雪趾高氣揚地回過頭來,莞爾一笑,“我剛才在新聞上看見錢小沫的家人好像出了事,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了,新聞裏連榮麟可一直都摟著錢小沫的腰……想來,現在肯定也在醫院裏陪著小沫吧!你是要去醫院?”
雷銘的眸子一閃,像是想明白了什麼,又像是越發糊塗了。
電梯叮的一聲在他麵前打開,雷銘緩緩抬起頭來,看著空無一人的電梯,卻又突然轉身朝顧琪雪走去,一把搶走了她手裏的文件,“浩然,你過來看看這份方案。”
顧琪雪得意的一笑,跟在雷銘的身後走了進去,關上了身後的門。
客廳裏的雷晴和秦浩然,都被雷銘前後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愣住了,好半天沒有回過神。
雷銘卻鎮定自若的坐在書房裏,和他們商議著凱盛的事,好像剛才的插曲從沒有發生過。
……
……
與此同時,醫院,錢小湘的病房裏,忙碌的醫生和護士剛剛巡床離開。
“媽……媽,下午你都沒吃東西,喝點牛奶吧!”
錢小沫攙扶著撲在錢小湘病床上的錢媽,錢媽哭得是肝腸寸斷,眼淚鼻涕一把,根本舍不得從錢小湘的病床上離開。錢爸坐在輪椅上,眼淚沿著他老臉的皺紋溝壑緩緩落下,他又用自己年輕時做農活的、布滿老繭的手擦拭著,真的是一把辛酸一把淚啊!
“我的兒啊!這不是活生生的讓白發人送黑發人嗎?”錢媽嚎啕大哭著。
錢小沫眼裏也包滿了淚水,哽咽著,“媽,醫生說了,我們說的話姐都能聽見,隻要我們多用用感情,喚醒姐的概率也不是沒有啊!媽,你不要這麼傷心啊!你這樣……姐聽見了會很難過的!”
“我就是想要她難過……小湘是孝順的孩子,聽見我們這麼難過,她還舍得不起來嗎?”
錢小沫勸不動錢媽,自己又大著肚子,很多時候不方便。
連榮麟拍了拍她的肩頭,走了過來,“阿姨,現在小湘出了事故,小沫又懷著身孕,您知道兩個女兒都是孝順的,又怎麼舍得小沫大著肚子還為您擔憂焦急呢?”
錢媽緩緩抬起淚眸看著小沫,這才反應過來,起身緊緊捂著錢小沫的手,泣不成聲。
連榮麟又走向錢爸,“錢叔,我剛才問過醫生了,小湘在這裏入院治療一段時間,就可以到更好的療養院進行調養。那裏的醫術和醫療水平不比這裏差,而且環境清幽,鳥語花香,對小湘的恢複是最好的,我在那邊安排一下,錢爸錢媽也能在療養院住下來,方便照顧。”
錢爸猶豫著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們實在不願意再欠人情了。
連榮麟又細細致致的分析了一番,為了錢小湘好,錢爸最後還是不得不應下了。
“那我現在給療養院打個招呼,院長是我們家舊識,很好說話的。”
連榮麟轉身出了病房,關上了門,透過玻璃看著錢家人痛苦的模樣,他溫暖的雙眸裏立刻泛起了驚濤駭浪!誰都不知道,這起事件背後的真相,除了連榮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