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蘇聿手中的兩樣東西,慕青衣率先蹙了眉頭,“她這是要跟你劃清界限啊。”頓了兩秒,又道:“這樣也好,反正你都要跟司徒絮結婚了。”
蘇聿沒說話,隻是將東西隨手扔在一邊的桌子上。
有一秒,他在擔心她沒有錢會怎麼活下去。
但想想,人既然走了,也就算了。
“絮絮不是說今天你們要去試訂婚的禮服麼,我跟你們一起去。”
蘇聿輕嗯了一聲,和慕青衣一起出酒店。
在試禮服的過程中,慕青衣接到拓跋睿的電話,讓她回去。心裏琢磨著已經來了兩天,慕青衣想想,還是覺得回去的好。
一聽慕青衣要回去,蘇聿立刻從沙發上起身。
“我送你去機場。”
接著,也不顧還在試衣間換衣服的司徒絮,就將慕青衣送上了飛機。上飛機之前,慕青衣婆媽了兩句,蘇聿都輕聲點頭應著。至於真的有沒有放在心上,那就不得而知。
從機場出來,蘇聿沒再去找司徒絮。
司徒絮也沒找他,就連問他為什麼突然離開的短信都沒有。
對此,蘇聿不自覺的在心裏輕哼一聲,他真的有那麼好麼?有個女人竟然卑微成這樣想嫁給他?
……
司徒絮從換衣間出來的時候,看蘇聿和慕青衣不在,一句話都沒說,但表情卻正常的不能再正常。重新換上自己的衣服,司徒絮去了絕世酒吧。
一個人喝酒沒意思,她打電話叫上了堯圖。
堯圖正念研一,本來正上著課,但一聽從來不去酒吧喝酒的司徒絮去了絕世酒吧,堯圖就感覺事情大條了,忙請了假,直衝天爵酒吧。
一到包廂,果然見司徒絮麵無表情的在那裏喝酒。
問了情況,堯圖隻想給司徒絮一大耳刮子。
“我說,絮絮貓,突然發現你挺賤得啊,別人都不喜歡你,你還熱臉貼人家冷屁股要嫁給他,你找虐的是吧。”
堯圖將她手中的酒杯奪過來,司徒絮也不跟他爭,翻起另一個高腳杯又直接倒酒開喝。
“雖然我覺得景卿那家夥陰險狡詐不適合你,但相對於那個叫什麼蘇聿的,真的對你好太多啦。”堯圖氣憤難平。
要知道,大學四年,誰不知道對任何人都冷麵無情的景卿寵的就隻有司徒絮一人。那真的是森森的愛啊,結果,司徒絮這大小姐呢,不要愛她的人,找一個自己愛的、卻不愛她的人虐自己。真心的有病!還病的不輕!
一聽堯圖提起景卿,司徒絮立刻手指著他鼻尖,打著酒嗝警告,“我警告你,不管我過的怎麼樣,你都不能告訴他。”
“他?”堯圖裝傻,“誰啊?”
“你說呢?”司徒絮給了他一個爆栗子。
“哎呦!”堯圖吃痛,撫著額頭瞪眼前的酒鬼,“好啦好啦,我不告訴景卿就是了。”
本來他是想告訴景卿來著,自己的初戀在受這份罪,好歹來出出頭啊。但一想到,景卿是剛放的手,一旦重新回來,估計就再也放不開。
為了不給自家發小找麻煩,堯圖覺得,還是不給景卿通氣的好。
司徒絮要喝酒,堯圖阻止不了,隻能在包廂裏開啟KTV模式唱歌。唱得口幹舌燥,終於,堯圖發現,司徒絮罪倒了。
本來是想扶起她送回司徒家的,但想了想,堯圖還是從桌上拿起了司徒絮的號碼,從裏麵翻找出蘇聿的號,撥了過去。
此時,下午四點。
蘇聿一來,堯圖也沒責怪他,隻是說了句這裏交給他了,就離開了酒吧。
包廂裏酒氣彌漫,雖然蘇聿經常喝酒,但還是有些受不了這濃烈的酒精氣味。扶起司徒絮,將大白天醉成這樣的人扶出酒吧。
蘇聿沒有送司徒絮回司徒家,而是直接帶回了天爵酒店。
迷迷糊糊中,司徒絮說,“蘇聿,我那麼喜歡你,為什麼你連一個眼神都不肯給我?”
隱隱約約中,蘇聿聽司徒絮低喃,“我,隻是想守著你。至於你愛不愛我,真的……真的無所謂!”
最後真的無所謂這幾個字,帶著哭腔。
真的無所謂?
看著司徒絮那嫵媚容顏因為酒精作用染上淡淡紅暈,蘇聿失笑,是真的無所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