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入豪門?你以為我會為了這個高興?”殷久久在笑,但笑容裏卻全是苦澀。
司徒絮失笑,“那也沒辦法啊,空哥哥出身就在豪門,你總不能讓他再投胎一次吧。”
“我不想嫁豪門。”殷久久將最終決定說出口。
司徒絮睜開一隻眼看她那帶著悲戚的臉,“你似乎對豪門這個字眼很感冒?難不成,這就是你一直拒絕他的求婚的原因?”
壓抑太久的殷久久終於受不了的點頭,“是!”
“你是不是受過挫折?莫非你是……”
司徒絮若有所思的看她,可是猜測的話才剛說一半,殷久久就打斷了她的話。
“我大二的時候,談過一場戀愛。那個男生是豪門貴公子,因為家裏反對,不得不跟我分手。”老實交代完這段往事,殷久久的心因為記憶還在微微發疼。
想當初,沈果果已經轉校。她一個人承受著無盡的痛苦,無人傾訴,好不容易熬過來,她又怎麼可能再往那豪門裏靠。
當初,她是真的愛過啊。雖然沒有沈果果當初的義無反顧,但她知道,她是真的愛了。
初戀的滋味到現在還隱隱約約在心裏殘留著,但卻因為古板的門戶之見,而硬生生的掐滅了她當時青春懵懂。
得知殷久久以前的經曆,司徒絮突然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殷久久擰眉。
收了笑,司徒絮手枕在頭下,“我在笑,你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殷久久眉頭皺的更緊。
司徒絮坐起,不再折磨她,“放心吧,他的父母很開明,不會因為你家裏條件差就不讓他娶你的。你所說的父母反對,根本就不是事。真難為你擔憂了那麼久,真是傻的可以啊。”
“真的?”殷久久兩眼有了光亮。
“自然是真的。”司徒絮站起,邊整衣服,邊繼續道:“你要是不信,等明天他帶你回家見父母,你看看他們的態度如何不就知道了。”
不再停留,丟下話,司徒絮走出會客室。
一出來,她邊走進電梯,邊打電話告訴空躍寒關於殷久久擔心的是什麼。簡單的告知後,電梯到達裴少寒的總裁辦公室樓層。
一直以來,裴家、空家、司徒家都是世交。
既然她來了天爵集團,理所當然應該去裴少寒那蹭幾分鍾再走。
辦公室的門是開的,司徒絮一眼就看到那坐在辦公桌前的裴少寒,身子瞬間慵懶的斜倚在門框上。
“裴哥哥,奴家來看你了!”
一句戲謔的話,讓裴少寒正在簽大名的手瞬間一抖。
擦!
簽錯了!
裴少寒抬頭,溫潤的眼帶著怒意掃向門口如貓一樣的女……生!
“絮絮,你不能敲下門再開口嗎?”頭疼的扶著太陽穴,裴少寒直感覺額上青筋暴起。
每次,司徒絮那驚人之語,都讓他錯愕不已。
“門是開著的,敲不敲無所謂。”
司徒絮走進辦公室,感覺跟之前進裴少寒辦公室的氣壓不一樣,眼珠子一轉,她開始在辦公室裏打量。想看看,是不是多了點什麼不同的東西。
眼睛朝掃向辦公室右側的會客沙發,司徒絮瞬間兩眼發亮。
她就說嘛,今天肯定有好事發生。
這不,來了!
“蘇聿!”
狂喜不已的司徒絮朝倚靠在沙發上,此刻正邊執著高腳杯喝紅酒邊看雜誌的蘇聿撲過去。
可蘇聿是誰啊,以詭異速度閃到對麵的沙發上。而司徒絮就這麼撲倒在他離開的那個沙發上。
“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太過於狂喜,忘了控製撲倒的力道,司徒絮撲的身上有點疼。
聽著她委屈的話,蘇聿沒有一點反應。
倒是裴少寒,笑的溫潤,“絮絮啊,你不是不知道聿不喜歡熱情,你這樣豪放,沒將你踢出去就夠給你麵子了。”
“……給麵子?”司徒絮立刻用星星眼看向蘇聿,“原來,你已經這麼稀飯我了啊。”
蘇聿喝紅酒的動作梗了下。
“噗!”裴少寒破功,笑噴。止住笑,輕咳兩聲維持姿態,“那個……絮絮啊,你調戲我可以,但你能不能不要調戲你蘇聿哥哥。”
“為毛?”
裴少寒偷看蘇聿一眼,然後朝司徒絮擠眼,用唇語道:他會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