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靈界被屠事關六界。待在畫虛島幾天未出去的我一大早就跑去冥界,平日和我玩耍的鬼差們都忙著搜尋靈界精靈們的靈魄,平日冷清的奈何橋上也擠滿了鬼魂和靈魄,看見墨息也在同冥少司處理命譜的事兒時,我好奇問到究竟發生了什麼。
冥少司把靈界命譜給我瞧了瞧,天哪!上萬條靈魄都沒有了陽壽,這麼多靈魄需要整理,不知道要多久才整理好,我拿起冥少司的冥寶—一隻永不枯竭的黑墨毛筆,幫他圈點靈魄入庫。
半日過去,在我的協助下,冥少司和墨息已經差不多可以去輕鬆應付一些瑣事。
我打了個哈欠,慢悠悠地和幾個冥界差使問候以後,才又去了凡間。
上元節也過去半月有餘,到處恢複了平靜閑散的生活。
我來到常去的一家飯館,點了幾個素菜,開始好好享受,卻忽然聽見嗚嗚的啜泣聲。實在擾我興致。今兒冥少司處理那慘絕人寰的靈界事情,我看了命譜都心痛不已,本來舒緩舒緩心情。又被誰家小孩兒的哭聲所打擾。不免有些惱了。用符咒暗中去封住這哭聲。
誰料我使用了三張符咒卻封不住小孩兒的哭聲,我的符咒雖不是天上第一,但也是運用的出神入化。若我連用三張符咒都無法封印,那小孩兒絕對不是一般之物,我放下碗筷,順著聲音的來源細細尋去,來到了二樓的貴賓閣,二樓來往的夥計招呼著我是哪個閣子的,我立刻淡定地掏出一錠銀子給他,指著名叫遠賀閣的房間問:“那個閣子裏是何許人物?”
夥計見我出手大方,畢恭畢敬地對我笑嘻嘻地說:“小爺,那個閣子是幽魔宮的人,都是我們蜀城出了名的凶惡之人,我見小爺白白淨淨,溫儒雅質,還是不要去招惹的好。”
“如何凶惡?蜀都不是以和諧安寧著名?我以前怎未曾聽過?”看來此事有些蹊蹺。
夥計欲言又止,我立刻又掏出一錠白銀,放在他的手上,他接過白銀,把我帶到二樓一角落處,才對我:“公子如此大方,我也不妨告訴你,幽魔宮都是在蜀都之外的其他地方行事,蜀都是他們總部,誰會在自己的窩裏撒野,當然去外地擴充勢力。那屋子裏的狐狸就是他們前些日子在湖州抓的。”
“哦,狐狸?”我疑惑道。
“他們宮主曾與一青丘國的妖女相戀,那妖女雖看似與宮主恩愛有加,實則利用宮主去修煉幻術,宮主為情所困,對狐狸大肆抓捕。”
看來這個小二知道的不少,我假意說著:“蜀都現在沒有狐狸?”
“唉,狐狸們在蜀都被多次抓捕殺害之後誰還敢來,他們一邊在外地擴充勢力,一邊抓捕天下狐狸修煉,隻為了有一天滅掉青丘狐族!”
“他們有這個能耐?”我打探著。
“我隻聽說魔界之人與他們在互相合作。所以能耐不小啊。”夥計看著對我說了如此之多,於是快步就要走開,我立即畫了個符咒,把他定在原地,又用了一個符咒把他拖到了柴房,臨時幻化成他的樣子,端了一盤點心,打算到那個叫遠賀閣的屋子裏救出狐狸。
遠賀閣的屋子裏布置的奢靡燦爛。屋子裏用濃厚的紫檀香掩蓋汙濁的氣息。我推開門的一刹那就看見一個手持鐵扇的紅衣錦袍的白發男子坐在一個籠子的旁側,男子雖剛健膚魅,用鐵扇搖弋的風卻陰柔致冷,看見我時,他微微一怔,隻是命斥我怎麼這麼晚才送來點心。
“大人真的對不起,小人剛才被一姑娘截住,問了一些奇怪的話。”我點頭哈腰地回答。
“哦?那姑娘問的啥?”紅衣男子的白發隨風繞在我的頸子前,我立馬假裝萬分驚恐。
“大人,小人什麼也沒說。她看小人隻字不提,已經行色匆匆走了。”我瑟瑟發抖,還用手隨便指了一個方向。
紅衣男子望著我指的方向若有所思。
這時幕後走出一個不到三尺的小人,畏畏縮縮地嘰嘰咕咕說了幾句,我見他們神色有異,連忙假裝說了句打擾,假裝離開,用了個隱符,躲在門後偷偷細聽。
“宮主,魔界使者已在幽冥宮內等著您,命令速速交上靈界少主景淩,奪取破風。”
你先帶著他回去,我有要事處理,代我稟明即可。”
說吧,紅衣男子變出一個黑色小瓶,交於侏儒小人,一陣陰風就消失不見。
我偷偷尾隨侏儒小人來到一個破廟前,我正思忖著最佳方案解決他時,侏儒小人一下停住施法,站在地上,用淡淡地冰冷地聲音低吼:“符咒也該用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