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著傻笑什麼?有病吧!”風南天不爽的道。靨洫天魔骷髏嘴一張,反駁道:“許你笑不許我笑,我偏要笑,你能拿我怎麼樣!有本事過來揍我呀!”風南天心裏一動,首次對靨洫天魔刮目相看起來。
要知先前兩人的話等於已經動上了手,現在兩人同告受傷,誰先動手,誰就會事先暴露自己的虛實。在弄不清虛實之前搶先出手,就和送死一樣。
這種事風南天是不會幹的。不過這也看出天魔非是有勇無謀之輩。他微微一笑輕蔑的道:“怎麼樣,小子,知道本大爺厲害了吧!下次記得學乖點,不要輕易惹我。”
天魔哈哈大笑道:“臭小子才多大,別看你一個仙人,先前還不是被老子我打的滿地找牙。虧你現在還有臉說,真是恬不知恥。”
風南天沒想到一個大魔頭的口齒居然如此伶俐。不過他總算知道自己目前的情況是安全的了。看來靨洫天魔受的傷也不輕啊!自己得趕緊恢複功力,否則遲早完蛋。
靨洫天魔也是一肚子的打算,他的真正肉身在血池之底,以至於他的力量不能完全發揮。所以才吃了風南天的苦頭。現在的肉身是他從控製的修真者強占的最強身體。
他之所以一直不離池麵左右,是因為依靠血池他才能更好的發揮魔功的威力。畢竟沒有了肉身他的魔功大打折扣。
盡管如此修真者的肉身也因為承受不了他的無匹魔功而損壞嚴重。
本來他可以回到池底療傷的,隻是先不說風南天是否會放過他,就算他自己也不會放下天魔的驕傲自尊而去刻意逃避對手。
風南天不想如此無聊的爭論下去,而靨洫天魔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一時間兩人都盼望著對方先出手,氣氛再次陷入壓抑的沉默。
就在此時,兩人都注意到了那口血池發生了變化。
那種變化是驚人的,首先是岩洞中的氣溫驟然下降。隨後就是血池正在一點點的凍結成冰。最古怪的是血池正中自動升起了一股血柱,血柱不停的旋轉,產生一股龐大的吸力,周圍的不少鍾乳石和骷髏全被卷入其中,消沒不見。
兩人苦苦的抵擋著吸力,最慘的是還要不時閃避飛舞到空中的鍾乳石。風南天一邊躲閃一邊狠狠瞪了看了靨洫天魔一眼。意思是:你又搞什麼玩意兒。
靨洫天魔也很無辜,做了個無奈的攤手動作,說道:“我~~我不知道~怎麼回事,tmd,
我真不知道。”他躲過了一個飛舞的鍾乳石。
風南天心裏一動,思忖到:血柱的吸力與自己之前在通道所遇見的吸力很是相象,難道二者有什麼聯係不成。
兩人竭力抵抗,可是抵抗越大,吸力也越大,仿佛無窮無盡。風南天也試圖飛到高處,或是幹脆破洞而出。可是一想到洞外有著無數的禁製,想到自己的傷,他也不敢輕易嚐試了。與其冒險,不如試試看這個血池,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也說不定。
這時靨洫天魔已經想開了,反正自己也要回池底的,先前是不好意思回去,現在有個這麼好的借口,不會去就真的有病了。
不過他可不甘心就一個人,他揮出了黑魔鏈纏住了風南天的左腿,兩人一起卷進了血柱。隨著兩人的消失,血柱失去控製般徹底散開,一道白光閃過,血池瞬間被完全冰封了。
這時洞外峽穀的上空,眾人還在焦急的等待風南天的出現。天色這時已然泛白,朝陽也探出了自己火紅的身子。“怎麼還沒出來?師叔,我大哥不會出什麼事吧!”纖露又問道。
鶴音也皺眉道:“應該差不多了,天魔雖然厲害,可是前輩也是仙人~~”
“快看,燮麟兄回來了,聽聽他有什麼消息。”說話是身穿黃色戰甲的赫源。
說話間,燮麟就到了,他的火紅戰甲閃著熾熱的光芒,整個人就像一團火,熱氣騰騰。他剛才去查看傳送陣了。
高瘦漢子迎前說道:“怎麼樣?前輩出來了嗎?”
燮麟神情凝重的道:“古易老弟,事情不妙啊!前輩不但沒出來,就連傳送陣也不起作用了。”赫源怔了一下,突然叫道:“糟了!”
鶴音插話道:“是啊!傳送陣不起作用,一般隻有兩種情況,一是傳送的礫元石能量不足了,一是有一邊的傳送陣被毀了。再沒有第三種可能。”
眾人啞然,礫元石他們剛剛補充的,不存在能量不足的情況,那麼隻有第二種情況了。
燮麟忽然反駁道:“你們別忘了前輩可是仙人,那個破洞困不了他的。”
古易這時喪氣的說道:“我倒是不擔心靨洫天魔,畢竟還有禁製在限製著他,我是說這座予遒峽,多少年前就是一塊禁地,據我所知,這裏除了天魔和困住他的禁製以外,還有不少別的厲害禁製。雖說除魔衛道是我們應盡的責任,但若不是這裏還有著一坐古傳送陣,相信大家都不敢進去吧!”眾人全都沉默了。畢竟這是事實。
纖露靜靜的聽著,她默然無語,隻是悄然的留著淚,藍色的麵紗早已濕透。這個大哥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卻已在她心裏留下了烙印。他的關心,他的愛護,麵對天魔時的從容不迫。她都一點一點的想起。隻是,以後的日子,他將不在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