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葉欣然跟著任赫宇來到一個小屋前,從口袋裏拿出一把鑰匙,他用鑰匙打開門,裏麵的燈光全都亮了起來。不通過顏色的燈光都綻放著它們的光芒,將溫暖的色調散發在每個角落。
裹著任赫宇外衣的欣然,站在門口傻傻睨著屋裏的一切。簡約歐式的裝潢,設計獨特的家具,統一的乳白色係列,剛剛在外麵看,就已經被這棟房子所吸引了,想不到室內更讓她喜歡。
走進裏,看到橢圓形的窗戶,沙曼的窗簾拉向兩邊,用兩個簾繩分別圈住,酒紅色的窗戶邊框將白色的窗簾映襯的更加協調完美。轉了一圈,牆上都掛著些名貴的油畫,在廚房那邊有張餐桌,餐桌上擺放著格子的桌布,上麵擺放著一盆鮮花,好聞的香氣從那裏蔓延。
這裏很幹淨,想必有人在這裏打掃過。這裏有著濃濃家的感覺,即使現在看著冷清清的。“這裏有人住嗎?”
任赫宇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若有所思轉動著視線,“這裏是我媽留下的,我小時候常常來這裏玩,對這裏比在那棟別墅更舒服,雖然這裏很小,但給我的感覺不一樣。”
他的聲音有著悲傷,像個被拋棄的孩子,在痛恨的時候又顯得無奈。“你媽媽呢?”沒有聽任叔叔說過關於任赫宇媽媽的事情。
“走了。”不含溫度說著簡短的話。剛剛的情緒仿佛隻是她的錯覺,任赫宇此時恢複往常的冷漠,他又變成拽拽叫人討厭的家夥。“我說你呢?你在夢裏一直在叫你的媽媽?是不是你媽媽嫌你煩了,覺得你這丫頭笨頭笨腦的,所以才拋棄你?”
什麼?滿頭黑線的欣然張嘴翻著白眼,天哪,他果然還是可惡的人。欣然一屁股坐在了任赫宇的旁邊,室內的溫度與外麵有著很大的不同,不感覺到冷的她,把任赫宇的外衣放在一旁沙發上,解釋著:“才不是呢,我媽媽很疼我的,她舍不得我吃一點苦,為了讓我好好學習,自己超負荷工作,最後生病去世了。我.....”我現在拚命打工,也是為了還債啊。後麵的話欣然全放在了肚子裏,盯著任赫宇好看的側臉,她默默想著:你又怎麼會明白呢?跟你說那些,你也不會相信的吧?
“怎麼了?你怎麼樣?”
“沒什麼。這裏挺幹淨的,你常常來吧?”不想纏繞自己的話題,欣然轉移話題。
細碎的劉海遮住任赫宇有神的眼睛,他摸摸鼻子,很隨口的答道:“有時間就過來,也不是常來。”
周圍又安靜了,任赫宇背靠在沙發上,閉著眼淺眠。深深看著他的欣然,不敢打擾他。他神色不輕鬆,眉頭始終皺著,性感的嘴唇一直都是緊抿著,她發覺他的故事有好多,他承受的也有很多。隻不過他隱藏的很深,不會輕易地讓人發覺他的軟弱,他冷麵之下的溫和。
處在黑暗中,以為就可以躲避那次衝擊。他害怕麵對那揮散不去的記憶,那件令他至今都無法挽回的結局。他利用黑暗的優勢掩藏害怕的自己,那瑟瑟發抖的小身子抱著自己,在黑暗中掙紮......
“不要打媽媽,爸爸,你不要打媽媽~”小小的任赫宇拉著怒氣的爸爸,阻攔揚著的大手揮下去。
“赫宇,你給我走開,讓我教訓她。”一把扯開擋在前麵的小赫宇,任赫宇的爸爸揚手就是給任赫宇的媽媽一巴掌,指著她的鼻子嚴厲指責她:“這個家你付出多少了?我事業上你幫助多少?自從生下赫宇,你照顧他多少?整天都不知道幹什麼的人,居然有膽跟我提離開?你沒有我,你怎麼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