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臻臻手裏抱著夜安念,正把她輕輕地放進後座的兒童專用座椅裏,認真地係好安全帶,回頭看見自家的親哥,咧開嘴唇笑容格外燦爛,“哥,你也是來接小念念的?那你可以走了,小家夥今晚被我一個人承包。”
韓遠川眸色一動,“你帶念念,那凡凡呢?”
“她在醫院照顧羈男神……”
韓臻臻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倪威一口打斷,伸手把她拉開,往前走兩步,佇立在臉色沉冷的韓遠川麵前,桃花眼裏閃過一抹不屑,“韓遠川,我勸你最好別打我小嫂子的主意,景安的脾氣,誰敢動他的女人,他就敢斬草除根!看在你是臻臻親哥的份上,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做人呢,最重要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什麼樣的女人可以碰,什麼樣的女人不可以肖想,才能活得長長久久。”
對於韓遠川這種覬覦有夫之婦的行為,倪威在心底非常鄙視。
有本事就讓景安綠成一片啊,沒本事還不死心沒完沒了地對夜羽凡糾纏,做男人做到這種地步,簡直喪盡天良毫無人性,太沒品了!
“靠,姓倪的,你怎麼跟我哥說話的?你想追求我,也得看我答不答應你?”
韓臻臻雖然看不慣自己的親哥哥對夜羽凡單方麵的死纏爛打,一廂情願了二十多年,依舊得不到夜羽凡感情的回應,繼續堅持也不過照樣成空,搞得大家都累,還傷感情,何必呢?
像她這樣,合則聚,不合則散,多瀟灑。
飲食男女,自私方為本性,哪有那麼多非她(他)不可的專一愛情?
韓遠川盯著倪威,兩個男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不動聲色地較量著。
最後,韓遠川點了下頭,穩重的男人,破天荒笑得很高興,“喜歡臻臻,就好好對待她,韓家看中的不是你這個人,而是你背後的倪家。”
一句話,說得倪威收起了桃花眼裏的嘲弄,認認真真地打量對方。
莫名的,他感覺到這樣陰狠森冷的氣息,才是真正屬於韓遠川,這個男人,很善於隱藏真實的情緒。
他甚至荒唐地覺得,眼前的韓遠川,骨子裏駐藏著,另外一個人的靈魂。
倒是大大咧咧的韓臻臻,見兩個男人看上去很不對付,連忙把韓遠川推上車,明豔的臉龐,掛著不在乎的笑容,湊在韓遠川耳邊壓低聲音小聲說道,“哥,別擔心我啊,我的性格你還不知道嗎?現在就是空窗期,空虛寂寞難耐,想找個男人陪。看他全身上下,也就一張臉能入我的眼。玩玩而已,當不了真,你可千萬別告訴爸媽啊!”
家裏,韓父韓母對她已經失望到隻要有個男人願意接收就行。
如果知道她跟倪威玩在一塊,絕對會被逼婚的。
她還沒玩夠了,不想太早結婚。
韓遠川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隨便你,別玩得太過火就行。”
目視著韓臻臻開車帶走了倪威和夜安念,韓遠川掀了掀薄唇,眸底卷起一抹戾酷的情緒,勾唇冷冷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