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受過重傷還沒有恢複完全的男人臉最大,誰也不敢惹他不痛快。
於是,幾個大男人離開酒吧包廂,喝了點酒,不能馬上開車回家,顧司迦便提議在附近逛逛,把一身的酒味散了。
走著走著,就走的有些遠,莫名逛到了這個廣場。
酒喝的多,倪威尿急難受,急匆匆鑽進衛生間出來後,就撞見了這麼一個萌噠噠的小女孩,心都快酥了。
火速掏出手機打電話,語無倫次地說,“臥槽,景安,小顧子,快來啊,我找到小嫂子了,噢,不對,是找個了一個跟小嫂子很像很像的女孩子,你們速度趕來。”
廣場的另一角,羈景安掃了眼手機的來電顯示,沒有接電話,而是拋給顧司迦,讓他接聽。
聽完倪威顛三倒四的一番話,顧司迦擰著溫雅的墨色長眉,有些頭疼,“酒喝多了,又開始發酒瘋,景安等得不耐煩了,你趕緊的,別折騰,馬上過來。”
三年來,為了得到懸賞的豐厚獎金,每天都有數不盡的線索送到景安辦公室,可查到最後,全部都是假消息,沒有一條真實。
倪威去趟洗手間就能找到夜羽凡,嗬,是個腦子正常的人都不會相信。
“不等他了,我先回家。”
羈景安兩手插在西褲口袋裏,消瘦了很多的麵容,依舊英俊迷人,吸引來往不少女人癡戀的目光。
男人視若無睹,邁著優雅的大長腿,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
假消息聽多了,逐漸失落失望,甚至絕望。
那個女人的脾性到底有多強,他比誰都清楚。
太清楚了,才痛苦地發現,要她原諒他曾經算計過她的那些事,比登天還難。
所以,她能掩藏一切行蹤安安靜靜地生活了三年多,對他不聞不問,仿若生命中從未出現過一個叫做羈景安的男人。
她的心一旦狠起來,實在太狠了,可惜,他做不到。
羈家別墅那場大火過後,死的人不少,就連他自己,也受了極重的內傷,胳膊折了,一條腿斷了,肋骨斷了三根,差點毀了容。
支撐他活下來的,惟有腦海裏經常浮現的那個女人笑靨如花的臉龐。
就這樣失去她,他不甘心!
顧司迦快走兩步,跟上去,搖頭輕歎,“景安,你現在身邊沒一個女人,經常用手解決問題,也不是辦法。”
一顆大樹的濃蔭下,夜羽凡驚慌失措地四處找尋女兒的小身影,突然聽到那把熟悉至極的低沉性感嗓音,整個人如同遭遇雷擊一般,激烈地顫抖著,仿佛一陣風刮過來,就能把她刮倒。
恍惚的視線裏,可以看見前方四五米處男人挺拔消瘦的男性身軀,冷峻如初。
她聽到了顧司迦的問話,也聽到男人似乎笑了聲,無所謂地慵懶開口,“我這心裏,怎麼都忘不了她,怎麼可能揣著她去碰觸其他的女人?司迦,等你真正愛上一個女人你就會懂,什麼是弱水三千,隻取一瓢。”
夜羽凡心跳如擂鼓,慢慢地摩挲著樹幹往下滑落,跌坐在地上。
為男人壓抑的情感,呼吸,一點點……變得兵荒馬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