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她的震驚就已經不小,沒想到這次居然又讓她聽到比那更震驚的事。不僅震驚,還讓她驚喜萬分,原來東方瑾夜還沒死,他是被他那個無所不能手眼通天的母親偷梁換柱了。
裏麵,安藍還在小心交代著莫問:“事情不能再拖了,記著,就這幾天,抓緊時間把英國那邊的事情辦妥。那邊的事情一安排好,就立刻送他過去。”
“是,夫人!隻是……”莫問為難的看著安藍,欲言又止。
“怎麼了?有事你就說。”
莫問思忖了片刻,還是開口:“您真的要這麼做嗎?”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安藍不悅的皺了皺眉,想不通一向唯命是從的莫問為什麼會突然跟她唱反調,“我這麼做還不都是為了他好?我冒了那麼大的險,將他從死亡線上拉回來,難道還能再眼睜睜的看著他去送死嗎?”
“唯一的辦法就是把他送走。--不!光這樣還不行,我還得再找幾個身手不錯的人,寸步不離的看著他,讓他再也回不來這裏,再也見不到那個女人!”
莫問無奈歎了口氣,還是問了自己的問題:“夫人,您覺得這樣做真的是為了少爺好嗎?您難道就沒有一點私心?不想再讓他見到那個女人,才是您的真正用意吧?”
“你究竟什麼意思?”安藍看著莫問,眉頭皺的更深。
麵對安藍的質問,莫問張了張嘴,到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難道她自己沒有感覺嗎?
也許是和自己的兒子分開了十年,她積攢了十年的母愛無從發泄,所以在再次見到東方瑾夜後,她拚命的想將自己所有的愛都給他。但那些母愛太過沉重,沉重得已經超出了母愛的界定範圍,已經變得扭曲和不單純。
難道不是?看到自己的兒子有了心愛的女人,卻對自己冷冷淡淡,她的心理就開始不平衡,她不顧形象,不顧身份,豁出命的阻撓他們,口口聲聲說著都是為了自己的兒子好,其實他看的出來,她在嫉妒,在吃醋,旁觀者清啊!這樣的安藍真是讓他無奈又好笑。
她應該搞清楚,那是她的兒子,不是她的傀儡,她無權幹涉他的自由,更無法阻止他去愛誰,他遲早是要結婚生子的,她又能將他留在身邊多久?可他現在的身份隻是她身邊一個保鏢,這樣的話不是他能說的。
“我沒有別的意思,”莫問恭敬的低下頭,“隻是覺得,夫人是不是應該尊重下少爺的意思?畢竟,他是個人,有自己的思想,他怎麼能甘心任您擺布?到時候隻怕會讓他更恨您。”
“恨就讓他恨吧,”安藍絲毫不以為意,“反正我早就習慣了他對我的態度,多一點恨是恨,少一點恨也是恨,隻要他能平安無事,他要恨我,那就讓他恨!”
莫問還想再說什麼,到最後卻隻是歎了口氣,轉身拉開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