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靈堂裏隻剩下許願和東方瑾夜兩個人,許願一直靜默的麵對著許強龍的遺像,不知道在想著什麼。東方瑾夜還站在門口,看著不遠處的那抹小身影,心頭千滋百味。前不久他們還曾如膠似漆、親密無間,他們的婚禮也在緊鑼密鼓的準備進行,可是為什麼,隻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們明明近在咫尺,卻像是早已山重水遠?
兩個人一直靜靜站了好久,東方瑾夜再也經受不住內心的煎熬,朝著許願走了過去,“小願!
眼看兩個人越來越近,在兩個人相距隻有幾步遠的時候,許願突然拿起供案上的槍,一轉身,將冰冷槍口對準了麵前的東方瑾夜。
東方瑾夜腳步頓住,不是攝於對準自己的槍,而是驚於許願臉上的表情。以前,她麵對自己時,就像所有小女孩麵對自己心愛的男人,臉上的表情甜蜜、嬌羞,嘴角總是揚著一抹幸福的笑。
如今麵前的人,卻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想來許強龍的突然離世對她的打擊真的很大,她的下巴尖瘦,小臉蒼白,眼睛因為連日淚水的浸染而浮腫了起來。她麵對自己時表情淡漠,偏偏眼中恨意洶湧,那眼神中的寒意鋒利如刀,似乎要將他亂刀砍死才能一解她心頭之恨。
這樣的許願讓東方瑾夜心疼又暗暗心驚,他很想走過去將她一把抱進懷裏,可被她舉在手中的槍卻讓他無法靠近。不得已,東方瑾夜隻得開口:“小願,你聽我解釋,你爸爸不是我殺的。”
“哼,”許願冷冷勾唇,鋒利的眼神一直盯著眼前的東方瑾夜,嘴角彎起的弧度充滿諷刺,“東方瑾夜,你還記得這把槍嗎?”
東方瑾夜聽了許願的話,這才將目光移向許願手裏的槍。看清楚麵前的槍,東方瑾夜又是一陣心驚,這把槍他一直用來防身,都是放在貼身的衣服裏,後來許願有了寶寶,他怕槍萬一走火傷到許願和寶寶,便將槍放在了二樓的書房,隻是需要的時候才會拿出來用。隻是現在,槍怎麼會在許願手裏?
東方瑾夜陷入沉思,沒有及時回答許願的問題。東方瑾夜的沉默看在許願眼裏,便成了他證據確鑿無話可說,許願現在已經可以認定東方瑾夜是殺害自己父親的凶手,她狠狠咬了咬牙,又諷刺道:“怎麼樣?記起來了嗎?要不要我提醒你?這是你的槍,你就是用這把槍殺了我爸爸,然後把槍留在了現場!”
“小願!”東方瑾夜這才算反應過來,怪不得所有人都認定他是殺害許強龍的凶手,原來是這把槍在起作用,“你要相信我,我沒有殺你爸爸!和我在一起這麼久了,難道我對你怎麼樣你沒有感覺嗎?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清楚嗎?你和寶寶對我這麼重要,我怎麼會無故殺了你爸爸讓你傷心?至於這把槍,相信我,這是有人栽贓嫁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