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彬嘴角譏誚的勾了勾,嘁!跟他比賽車?簡直是自不量力!剛才他隻用了點小計謀,便讓那塊狗皮膏藥直接開著車翻進了溝裏,一時半會兒怕是爬不出來了。他將車在別墅前停好,下了車便興衝衝的朝裏麵奔去。
奇怪的是,別墅裏竟然一個人都沒有,他打許願的手機,手機在臥室的桌子上響起來。他掛斷,又翻到東方瑾夜的手機號撥過去。
麵前的手機仍舊以極大的耐性響著,似乎東方瑾夜不接便不罷休。許願本來已經慢慢睡的安穩了,現在又被吵的有了蘇醒的預兆。東方瑾夜無奈,隻得拿起手機按了接聽鍵。
“我們在度假村裏的這家醫院,你過來吧!”不等電話那端的延彬說話,東方瑾夜已經先開了口。他跟延彬把事情的大致經過講了下,便掛了電話,將許願的手放回被子裏,又幫她把被子蓋好,轉身走了出去。
他怎麼會不明白,這個自己深深愛著的女人,她愛的人是延彬,需要的人是延彬,她睜開眼睛第一個想看見的人也是延彬,他有什麼理由不走?他有什麼資格留下?於她而言,他不過是她姐夫,可笑的姐夫!
東方瑾夜出了病房,一眼就看見呆在外麵的許諾。她蒼白的臉上滿是淚水,後背無力的抵在走廊冰冷的牆壁上。東方瑾夜暗沉的眸子望向窗外,聲音冰冷,帶著霸道式的命令:“延彬一會兒過來,把眼淚擦幹淨。”
既然已經答應把許願讓給了自己這個兄弟,他便不能再不切實際的想著把她搶回來。他不想讓延彬看出來些什麼,許願現在和他在一起,看起來很開心很幸福,他不想因為自己影響了他們之間的感情。
他的強勢讓她不敢有一絲忤逆,許諾雖然恨透了這樣懦弱無能的自己,還是聽話的將眼淚擦幹淨。
延彬隻一會兒就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他看了看守在病房門外的兩個人,沒說什麼,直接推開病房門走了進去。
延彬走到床邊低頭看了看許願,她正睡著,小臉還很蒼白,看起來很是虛弱。他覺得心疼的厲害,在她床邊坐下,將她的一隻手握在手裏。他不明白,他不過離開了一小會兒,怎麼不久前還活蹦亂跳健健康康的許願會突然變成這樣?這是他的女人,他最愛的女人,他唯一的女人,他沒有保護好她,他丟下她去跟人決鬥,他簡直該死!
他看到她嘴巴微微翕張,俯身湊到她耳邊,聽到從她嘴裏發出的含糊不清的字眼:“別走……東方……瑾夜……”聲音不大,卻像是最尖銳的利器,攪得他身心俱痛。
為什麼,為什麼自己的女人昏睡中喊的卻是另一個男人的名字?延彬的臉色迅速陰沉了下去,嫉恨的怒火讓他紅了眼。大意了!他簡直太大意了!
這些天,他為她做了那麼多,他明明感覺她的心已經在慢慢靠向自己了。可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出了這種事?他是瘋了傻了還是腦袋進水了?怎麼被人家一激就跑去跟人家決鬥?這下好了,可好了!居然被東方瑾夜鑽了空子,乘虛而入了!
東方瑾夜,他真的好有本事,居然就這樣把自己從這女人心裏生生擠了出來,他自己就那樣堂而皇之的住了進去。現在她就連做夢喊的都是東方瑾夜的名字!該死的!他可真是要瘋了!延彬恨得咬牙,指關節被自己握得咯吱作響,該死的司徒本堂!該死的東方瑾夜!該死的這一切!
許願在天色漸黑時醒了過來,隻覺得自己做了個冗長繁複的夢。夢裏,東方瑾夜溫熱堅實的胸膛,東方瑾夜擔心焦灼的眼神,東方瑾夜的唇輕輕落在她的手指上,一遍一遍,極其細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