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不屑於多看女人一眼,從沒想過自己會愛上一個女人。可上天偏就是喜歡這麼捉弄人,她成了他唯一的例外,在他終於沉淪不可自拔時,卻又拒絕了做他的唯一和例外。這就是說,他延彬的世界注定一片荒蕪。
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像是小孩子無意間得到了一個包裝精美的禮品盒,他滿懷希冀的慢慢打開它,卻發現裏麵是空的,就是那種無法言說的沮喪和失落。
這次,他連“為什麼”都沒勇氣問出口了。她的心裏住著一個人,那個人的名字叫東方瑾夜,他怕聽到這樣的答案,哪怕明知她根本羞於這麼說。他不願麵對那樣的事實,他不甘心輸給那個男人,那個五歲時搶了他一切的男人,現在又搶走了他最珍愛的東西--這個小女人幹淨純粹的一顆玻璃心。
到最後,延彬無力的慢慢鬆開許願的手,他不想讓自己看起來太可悲,微微揚起嘴角,嗤笑一聲:“嘁!不知好歹的臭女人!不願意?那就算了,我其實……也不是很稀罕!”
“……”許願簡直無語了,這該死的男人,翻臉居然比翻書還快,剛才還一副深情款款的真情告白,這會兒又說他不稀罕!哪怕她拒絕了他,讓她虛榮一小會兒能死啊?
“是,是,不稀罕!”許願瞪了延彬一眼,恨恨的說,“也不知道是誰大半夜的爬到我房間耍酒瘋!你趕緊走吧,趕緊走!我要睡覺了,沒空搭理你!”
許願說到這,一個翻身躺回床上,背對著延彬,拉起被子將自己蒙起來,聲音從被子裏傳出來:“麻煩走的時候把燈滅了,窗戶關好,謝謝!”
延彬恨得那叫一個咬牙切齒啊,真想將這臭女人的小脖子一把擰斷!可他貌似更該恨自己,也不知道今晚是發了什麼神經跑來求婚,被拒絕,被羞辱,那都是自己自找的,活該!
延彬剛往窗戶那邊走了沒幾步,立刻感覺一陣頭暈目眩。他心裏狠狠嘲笑著自己,想他延彬,一向以冷血無情著稱,殺人無數,從不手軟,可現在,居然要借著酒勁壯膽子,還真是有夠丟人!
延彬又走回床邊,推了推許願:“喂,女人,往那邊挪挪。”
許願都快睡著了,又被延彬給推醒,她心裏憋著火,煩躁的扭動了下身子:“幹嘛?”
“我走不動了,借你的地兒躺會兒!”延彬說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什麼?借她的地兒躺會兒?要和她同床共枕?那還了得!許願將被子緊緊攥在身上,拒絕的幹脆利落:“不行!”
“不行?”延彬唇角的弧度越來越邪惡,“好吧,我再大叫一聲,把你爸爸和姐姐都叫來捉奸怎麼樣?”
“你這是赤·裸裸的威脅!”許願立刻從床上坐起來,兩隻漆黑的圓眼睛怒瞪著延彬。
“沒錯!”延彬點頭承認,嘴角還掛著笑。
許願那個氣呀恨呀,都想在床上打個滾。可她絲毫不懷疑延彬向來說到做到的個性,糾結了半天,到最後她隻得極不情願的說:“床借你躺會兒可以,但你必須離我遠點兒,而且你要保證不能做出任何越軌的舉動!”
延彬有些不悅,這女人,防他跟防狼似的!他蹙了下眉:“知道了,知道了,我就躺一會兒,等頭不暈了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