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生日·忌日(2)(2 / 2)

延彬走了一段路,回頭再看許願,發現她已經不在了。他納悶,她剛才不是一直跟在自己身後嗎,難不成這麼一會兒就跟丟了?延彬歎了口氣,又尋著剛才來的路再找回去。

許願靜靜站在一座墓碑前,丟失了久遠的記憶被逐漸喚醒。墓碑的主人是一個叫“東方信”的人,東方信……雖然感慨A市怎麼會有那麼多姓東方的人,這個人她卻真的不認識,可這座墓碑……又好熟悉。

許願又往前走了幾步,低頭看著墓碑前靜靜開放的一大束白菊,是有人剛放上去的,人已經不在了。是……他嗎?十年前那個奪走他初吻的少年,他現在過得還好嗎?

十年前,她就是在這裏遇見他的。那天下午她來這裏看望媽媽,卻趕上一場大暴雨。她忙往家趕,這條路是她離開時的必經之路,她就是在這裏遇到了倒在漫天血水中的他。

她當時很害怕,但還是小心的挪了過去。她發現他胸口中了槍,還有微弱的呼吸,她忙去找看墓園的老爺爺打電話叫了救護車。

心裏惦記著他的安危,她常跑去醫院探望他。怕老爹知道了又要問東問西,她總是背著老爹偷偷行動。

他們愉快的相處了一段時間,後來有一天,醫院來了一群黑衣人,是來接他走的。分別在即,他強吻了她,還趁她不備摘走了她的項鏈。

那條流星項鏈對她很重要,那是過世的媽媽留下來的,她和姐姐各有一條。她當時氣得抓狂,想找他要回去,卻悲催的發現她居然從沒問過他的名字,這麼長時間以來她總是“誒誒”的叫他。

回家後老爹發現她項鏈不見了,怎麼問她她都不肯說,隻是說丟了。不然讓她怎麼說?被人強吻了?不,這種事情對於那個年紀的她來說好害羞,打死她都不會說的。

然後第二天,她就被薩蒙帶去了殺手學校,再沒機會找回自己的項鏈。

直到今天,看著墓碑上的字,她才知道他叫東方瑾。東方瑾?東方瑾夜?嗯,雖然名字很接近,但怎麼想也不可能是一個人吧?還有這個“安藍”,她是不是在哪裏聽過她的名字?可是,真的想不起來了。

延彬已經找了過來,他看到許願正站在一座墓碑前發呆,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便看到碑上分外刺眼的兩排字:

妻 安 藍 立

子 東方瑾 立

延彬先是一怔,隨即恢複了平靜,他勾唇嘲笑道:“啊,多麼幸福的一家三口!”不是嗎?人死了,墓碑上還可以刻上妻子和兒子的名字,一家人還能團聚,多麼幸福的一件事。有些人,可是死了連屍體都找不到呢!

許願顯然忍受不了延彬的冷酷無情,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認識他們?”延彬小心試探著問。

“唔,”許願想了下說,“十年前,我在這裏救過這個叫東方瑾的。不過後來我們失去聯係了。”

十年前?延彬有片刻的疑惑,隨即眼睛一亮,難不成……眼前這小女人才是十年前救了東方瑾夜的人?而東方瑾夜卻錯認了她的孿生姐姐?

目前看來,卻是如此。延彬的唇角逐漸勾起一絲意味深長的危險笑意,這是不是說,他的機會來了?

嗬,安藍,嗬,東方瑾夜,他們現在都還活得那麼好,好得都讓他嫉妒了。可是……已經不會太久了,他們曾經帶給他的傷痛,他將千倍萬倍的還給他們!這就是他延彬存在的意義。

延彬不再說什麼,走過來攬住許願的小肩膀,擁著她就要走。許願卻將他一把推開,皺眉說:“我們……還沒熟到這種地步吧?”

延彬卻又將她強勢的一把攬進懷裏,他用的力氣之大,使得許願險些喘不上氣來。她聽到他在耳邊說:“笨蛋女人!剛才就走丟了,這次不能再讓你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