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下頭太黑,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守在那裏,隨時會上來找他們,她何必連去方便這種事都要開口跟他說?他當她說完這話之後很自在麼?
他居然取笑她!知不知道她現在真的很難受?從下午到現在,她就沒有解決過……
氣不過,她咬著牙,掄起拳頭用力往他手臂上敲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用力,身體一難受,眼角頓時滾下兩滴眼淚。
不是她真這麼脆弱,一點小事都值得她哭,卻真的是……好難受!
“別哭,不笑了。”北冥連城立即斂了笑意,知道她不好受,忙站了起來,向她伸出手。
忍了這麼久,她連爬起來的力氣都快沒了,雖然還是很生氣,但,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小手搭在他大掌上,分明她穿得比他多太多,但,手還是比他涼,她掌心的溫度給她驅散了點點寒意,身體的需求卻更加明顯了。
被他拉起來就往山下走去,兩條腿走路的時候明顯加在一起,好不難看,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好不容易找到一處隱秘的地方,她立即回頭看著北冥連城:“我……我……這裏……你……你……”
“我到附近,你快點,有事喊我。”他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你去做什麼?”丟她一個人在這裏,她還是會害怕,萬一他走太遠怎麼辦?
“和你一樣,憋得不行了。”他淡淡丟出這話,加快了腳步:“別怕,我就在這附近,不走遠。”
名可紅著臉,等他走得差不多後,立即動手……
他真的沒有走遠,就在她身後不遠處的某棵大樹後,她隻要回頭,還能隱隱看到他高大的背影。
想起來他在做什麼,忙驚慌失措地回過頭,再不敢多看半眼。
好不容易解決了需要,將衣服整理好,想要從樹後走出去,卻發現自己兩腿條不知道怎麼的居然就酸麻了起來。
費勁地挪動步伐從樹後走出來,走著走著,心裏就委屈了起來。
這算什麼事?因為被追殺,大冬天的還得要在外頭過夜。
隻要一想到今晚得要在這凍死人不償命的山頭度過,胸口便堵得越來越難受,她怎麼會碰到這樣的事?以後,是不是還會時常遇到這種事情?
可是,北冥夜就是這麼不平凡的男人,她不是早就想過了嗎?和他在一起就得要時刻準備著接受危險的挑戰,現在才來委屈,有什麼意思?
他也曾問過自己,怕不怕跟他在一起,回答的時候都說了不怕,現在,有什麼好怕的?
用力吸了吸鼻子,她咬了咬唇,告訴自己她可以,不管前方還有多少凶險在等著她,隻要北冥夜還在她身邊,她就什麼都不怕。
她真的不怕!不就是在山頭上過一夜麼?大不多凍感冒,凍死人這種事,怎麼可能?
膽子太小,身體不夠強悍,都是她的錯,回頭,她一定會好好鍛煉自己。
為了和他一輩子廝守,她不能再放任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