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動作不複以往的溫文爾雅,反而有些急迫野蠻,手下更是急躁,一拉一拽間,封蜜的衣扣都被他拽落了好幾顆,悄無聲息的滾落在床麵上,又沿著床麵滾下。
不消片刻,封蜜已經被他剝了個精光,渾身上下隻剩一套水綠色內在美,雪白誘人的胴體頃刻間暴露在他視線裏。
房間裏隻開了盞壁燈,霍行衍從上壓著她,清俊的麵容印在暈黃燈芒裏,像是在舊時代複古畫裏,書文裏曾唱的眉目如畫、烏睫濃黑偏偏如玉的公子哥,那黑瞳裏映著一汪深不可測的潭水,漆黑的仿佛黑洞般,能將人的靈魂直直吸入進去。
背光處,他開始脫自己的衣服,修長指尖解著胸前的衣衫,黑曜石鈕扣在他手下一顆顆剝落,露出那白皙精壯的胸膛來。
封蜜好不容易從雪被裏脫身出來,乍然見到自己渾身光 裸,而後者則在慢條斯理的解衣,頓時狠狠打了個激靈,裝可憐兮兮的打商量道:“阿衍,有話好好說,我們能不能商量下?”
這副場景,讓封蜜聯想到自己被吃幹抹淨的悲慘命運,特別是某人正在氣頭上,會不會一氣之下將她剝皮拆骨,啃的連渣渣都不剩。
想到那畫麵,嬌軀連連滑過好幾個戰栗。
居然臨下睨了後者一眼,霍行衍的唇角微翹,“你覺得你有跟我討價還價的理由?”
最後一顆紐扣被解開,霍行衍揚手,隨之將襯衣丟落在地毯上。
噙著猶如獵人般饒有興致的占有目光壓下,扣住封蜜那不斷亂動的下頜骨,“小乖,你最好給我乖一點,否則我不能保證我們會在這裏住幾天。除非--”
潤唇抿出一抹薄笑,霍行衍低下眸,那靡靡如蘭的呼吸噴在封蜜的臉頰上,像致命的蠱惑,“你想一直跟我待在這裏?”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這話裏的意思,封蜜自然聽了個明白,無非就是他大爺的需要她給伺候舒服了,否則他會繼續追究下去。
封蜜的心裏簡直要嘔血,差點咬斷了一口後槽牙,剛準備開罵,霍行衍那溫潤的唇瓣已然壓下,堵住了她欲脫口而出的話語。
瞳眸圓睜,封蜜張著雙手,原先想象征性的抗議下,卻被他那猶如疾風驟雨一般的吻而堵回去了所有反抗的心思。
正確來說,她是自顧不暇,沒有生出別的念頭的時間。
漸漸的,封蜜沉醉在他刻意營造出的溫柔氣氛裏,開始回應起他的給予來。
半響後,所有主動與被動盡數顛倒,室內隻剩下壓抑的吟哦聲跟濃重的喘息聲,反複來去,像潮水一般湍湍淹沒……
封蜜若是知道偶爾耍個小性子會得到這樣深刻的懲罰,那麼時間回到最初的那一刻,她或許會再三思量一番,不去得罪這隻腹黑的大灰狼。
當然,也隻是假如。
事後,當所有激情平息平淡後,那翻滾的床浪頓止後,室內隻剩下長久的寂靜,包括空氣裏那平穩中夾雜著急促的喘息聲。
室內,壁燈柔和的光芒氤氳而溫馨,照射著相依相偎依靠在床頭的有情人。
封蜜曾看過一幕電影情節,大抵是一對情侶吵架,床頭吵架床尾和好。
一般這類事後,女人總是哭哭啼啼的抱著被子哀歎自己的命運,而男人總是坐在床邊抽著煙一語不發。
而不是像他們這般,一對吵架的男女,事後相互依偎在一起,沉默著半句話也不說,可真是,古怪。
撇撇嘴,嗅著空氣中那揮散不去的歡愛氣息,封蜜禁不住捶了捶身後男人的胸膛,“說話!?”
她的口氣很差,絕對稱不上好,因為她酸軟的腰肢無時無刻不再提醒她,剛才經受了怎樣一場‘殘酷’的戰役。
“名字?”霍行衍淡然提醒,被下的手扣在她的小腰上。
“……”封蜜正生氣呢,心裏嘔著呢,才不樂意叫他的名字。
“小妞兒……”霍行衍歎息,手下示威性的沿著她的腰肢往下,流連在她的敏感處停滯不前。
“霍、行、衍!” 封蜜憤怒了,本就潮紅的臉蛋漲的更是通紅。
“誒……”一聲歎息,霍行衍停下小動作,摟住她光滑的肩頭,“有時候真想把你這小腦袋瓜撬開來看看,你說這裏麵都裝了什麼啊?”
眼兒一橫,封蜜有些不樂意的斜挑了眉,“你的意思是我腦袋裏裝的漿糊麼!?”
說著便伸手扯住他的耳朵,直起身往他耳洞裏吼了一句,“我告訴你,這一切都怪你,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