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淅淅瀝瀝的下著,處在繁華商業街的27號公寓一改往昔的氣派,莫名被籠罩在一種陰沉的氛圍中,當然,這並非隻是一種感覺。屋內倒也依舊整齊,隻是客廳中央赫然躺著一個約二十歲的男人,可眾所周知的是,這27號公寓是從來都沒有人居住的啊,之前的主人買下了這套房子之後,沒過多久就遷居國外,更拒絕了一切聯係他要買或者租這房子的人,所以這裏是不會有人進來的啊。
一枚打火機“啪踏一聲”在點燃的情況下在他的腳邊落下,周圍卻並未見到有人,不知何因,也不知何物就如此被引燃,火勢更是瞬間變大,悄然的從給他腳底蔓延,可也僅是男孩獨自“引火上身”,周圍並未受到波及。
男孩似已察覺,眉頭輕皺,麵色略顯蒼白,卻毫無動靜,在火光中,嘴角微微上揚,他在笑,映襯著仿佛那盛開的死亡之花——曼陀沙華一般招搖,也快死了吧。一個黑影在男人正對著的那扇窗前駐足著,默默地看著屋內發生的一切,不知是何情緒,又不知怎的,忽然急步離開,步伐紊亂。
那麼,這一切就沒有想象中的簡單了啊。
雨下的越來越大,坐在咖啡店未走的許涼城不免困惑,明明剛剛還是陽光正好,微風不噪,怎麼眨眼間就成了現在這樣?而以往比其他人反應慢半拍的他,今天卻異為敏感的察覺到空氣中不同尋常的氣息,有事情發生了吧!
許涼城,27歲,心理學家,有這一家自己開辦的工作室,喜歡冒險,偶爾會允許自己睡過頭,不會侃侃而談,永遠處事不驚,不太按常理出牌,享受逆向思維。
一周後,許涼城再一次的選擇在咖啡店度過這段並不算長的午間時光,仍為咖啡末帶來的苦澀口感而糾結時,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他放下杯子,看向放在桌子上的手機,來電顯示是好友越祁,指尖優雅的觸及屏幕滑動接聽,淡淡開口,“怎麼了?”
越祁,許涼城從高二便交好的朋友,大學時,兩個人同時報考了創世高校,隻是不知怎的,越祁居然進入了警局,據說,現在已經是警局重案組組長了,28歲,相較起同齡人是有了不小的成就了。
越祁沒有說些什麼,讓他盡快趕到27號公寓就匆匆掛了電話,聽狀態不是很好,許涼城則是深深的不解起來,越祁這樣,不常見啊。不過倒也是行動派,起身結賬便出店門到路邊攔截出租車,十分鍾之後,車子到達街口,以往就人多的地方今天卻是直接造成了道路癱瘓,果斷的付了車錢下車步行。
遠遠望去,27號公寓周圍被拉下了警戒線,在最外圍站著的幾個警察麵無表情的將走過去的許涼城攔了下來,“不好意思,警察辦案,這裏全部封鎖。”其中一個人的話音剛落,麵色疲憊的越祁便從裏麵走了出來,看到許涼城後就朝他們揮了揮手,示意放他進去。
無論什麼時候都保持自身風範的許涼城沒有被現場的情緒給感染,接過越祁遞來的口罩和手套戴上,便走了進去,一處被火燒過的痕跡清晰可見,刺鼻的氣味更是撲麵而來,由於久不住人,更是落得了一層灰塵,許涼城皺了皺眉,“怎麼回事?”
越祁沒有回答,叫來他的助手小葉便蹲在那地麵上的一塊輪廓處不知觀察些什麼,時不時的側頭報出幾個數字,有段時間過去了,他才站起來,對著一直站在一旁的許涼城開口道,“接到報案已經有一個多小時了,你來之前,屍體剛被帶出去,目測死亡時間至少兩周。”
“那你叫我來幹嘛?”
“直覺告訴我,這件事情不簡單,而且你不感覺,自從大學畢業之後,慕言我們三個那絕探組的隊伍就快荒廢那兒了?”
慕言,國際知名記者,由於父親在國外做房地產生意,於是大學畢業以後就出國,就任總裁的同時兼職記者行列,有不菲的成績,絕探組是三人當初由於輔助創世高校校方偵破校內部分詭疑事件後,學校提議成立的。
許涼城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隨意啊,不過,是好久都沒有活動過了啊,最近工作室裏也沒那麼多事,倒可以來玩玩,慕言那邊你通知了嗎?”
“他那邊打過去沒人接,我留言了,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我們兩個,先來吧!”
許涼城點了點頭,偵查的事情不用他動手,正打算先行離開,晚點再過來,就聽到越祁手中的對講機傳出了聲音,“越隊,二樓樓梯拐角處向左的房間,線索”聽對方簡潔而又清冷的嗓音報告完畢,許涼城和越祁對視一眼,迅速的朝樓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