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旬慕燕快步上前,不讚同的看了一眼上官思軒,“皇上,這祭台之上,讓閑王的孩子站在這裏可能不妥吧!”這裏可是隻有皇帝、皇後還有太子所站,怎麼可以……
“朕做事,何時需要皇後來指點一二?”慕容任麵色一冷,目光冰寒的看著旬慕燕,“今日,朕就要思軒陪朕祭祖!皇後覺得有何不妥?”
身形一震,旬慕燕柔順低頭,說了幾句奉承的話,便拉著二子站到一邊去,渾身的戾氣讓一旁的慕容痕都感覺到了。
“母後,您怎麼了?”慕容痕小心開口問道。
臉上又恢複到柔順,旬慕燕搖了搖頭,柔和的笑了笑,“隻是有些事情,前些日子母後沒有想通,現在終於想通了!”
當慕容痕準備繼續追問的時候,一個太監走來,讓慕容痕到後室去換祭祖的衣服,旬慕燕含笑送著兒子過去,顯然是一副慈母的模樣,可是腦中卻已經是千萬個想法形成。
原來琴屬忠那個老狐狸真的沒有騙她,看皇帝這態度,便知道,上官雲卿肯定是先皇的私生子,現在慕容任竟然把他的兒子帶到祭台之上,是不是就意味著,日後那個皇位那個賤種也有可能?
捏著絲帕的手狠狠攪到一起,旬慕燕眼中的陰毒一閃而過,她是絕對不會允許有人從她手中把皇位奪走。
易璟看著慕容痕走開,而旬慕燕則是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她給已經站在祭台的兒子打了個小心的手勢,離開悄然消失在祭祖人員之中。
凝神四處尋找,易璟不知不覺已然走到了離開祭祖之地的百米之外,眉頭一皺,她是不是離祭台太遠了?這樣難免不會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笑狐,是在找我嗎?”
在易璟準備往回走的時候,孤狼的身影竟然自己出現了。
易璟身形一頓,隨著孤狼的出現,手中銀針頃刻而出,在孤狼閃避之時,易璟的突然躥高縱低,在孤狼揮出掌力之時,雙臂揮動,四麵八方被紫色真氣所環繞的掌力齊齊朝著孤狼揮出,那掌力忽有忽無,掌風所到之處,淩厲如劍。
孤狼銳利的眼突然變得淩厲,雙手一揮,將所有掌力凝聚於掌心,遂,雙臂猛然打開,奮力一揮,所有掌力被一一散落到四周,霎時周圍一片狼煙灰土。
孤狼抬頭看著佇立於假山之上的妙麗身影,眼中有著一陣恍惚和暗淡,“笑狐,你是當真想要殺我?”
伸出手臂,易璟讓雪珠緩緩浮現,聽到孤狼的話後,眉梢一跳,淡淡開口,“我以為,我的舉動已經把我的意思表達的夠清楚了!”
孤狼聞言,斂去眼中的暗淡,轉為冷笑,“易璟,你別想了,我們兩個注定要糾纏一生!”
易璟聞言,抿起唇線,手做雪珠利落一揮,寒光四射,照耀之處無一不結成冰塊,冰寒從孤狼腳底升起,一點一點侵占孤狼全是,霎時間,孤狼人便已經被冰封住。
雪珠收回於掌心,易璟不但沒有放鬆,反而更加警惕起來,因為她看到孤狼眼中的譏誚嘲諷。
腳步微後退一步,待易璟有所反應之時,孤狼突然渾身一震,外圍包裹的冰寒逐漸一一碎裂,冰塊凝聚著孤狼的內力,猶如淩厲刀鋒朝著易璟猛的射出。
雙臂換顧抵擋,易璟退後數步,手臂與臉頰皆有大小不一的劃痕。
非怒反笑的易璟,無視臉上流血的傷口,易璟緩步上前,語調輕柔而又鬼魅,“孤狼,你以為……我真的就隻有那麼點能耐?”
孤狼聞言,離開感覺到體內忽然有股霸道的真氣,正在肆意躥奪,與他本身的真氣互補抵讓,導致他體內真氣一片紊亂。
‘噗’的一聲,孤狼口吐鮮血,腳步踉蹌幾步,麵色蒼白的看著易璟,她竟然已經可以把自己的真氣和雪珠的能力融合在一起,幻化為無形,侵入別人體內。
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無視於體內逐漸升起的冰寒,孤狼看著易璟,語氣之中竟然有一絲欣慰,“笑狐,你成長的很快!”
拳頭慢慢握緊,易璟冷冷的看著孤狼這幅模樣,從前,每當她從任務之中安全回來,他都會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似乎她的成功對於他來說是一件非常令人高興的事情,但,也每每因為這個語氣,她對他,似乎都下不了最終的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