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是誰?”
一提起這個,君逸琛便激動萬分,全然忘了先前他還因為這事跟顧冷袖等人劍拔弩張。
“現下宴會上的人都來了昭仁殿內,放眼望去沒有來的隻有北胡汗王鷹善。再聯想起之前皇後回絕和親事宜的事情,所有他極有可能惱羞成怒而後做了這種事情出來。更何況除了他之外,奴婢也想不到會有哪個人隨身攜帶著羽毛。”
為何會隨身帶著一根羽毛,初次見麵的時候顧冷袖就已經問過鷹善。
據說是因為這根羽毛是他成年時狩獵到的第一隻獵物,為了紀念他便放在了隨身帶的荷包裏。
此刻羽毛飄落在地上,那必然是慌亂中荷包被打開過,所以可以確定鷹善確實出現在這裏過。
眼下他又不在人群中,極有可能是在事情敗露之後便倉皇逃離了。隻是因為受傷並沒有跑多遠,而且不出意外的話,路上還會有血跡。
將自己的猜想說完,害怕眾人不相信似的,她又想接著補充,便見著魏淳熙瘋了一般的張她衝了過來。
“你不過就是一個卑賤的宮女罷了。你知道什麼,不允許你在亂說!今日我就要撓爛你的嘴,看你還再怎麼胡言亂語!”
論武功顧冷袖自然是在她之上的,但她衝過來的突然,饒是已經有了準備,她的臉上也還是被撓出了一道血痕來。
摸了摸受傷的那邊臉,她有些不悅。
此刻的魏淳熙如同瘋了一般,整個人都陷入了癲狂狀態,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
魏左相站在人群中看著自己的女兒醜態百出,深深的歎了口氣,剛想上去拉開,就看見顧冷袖拿著刀橫亙在了魏淳熙脖子上。
“你若是再動一下,奴婢不介意現在就讓你陪綺翎公主。奴婢方才說的都是事實,不過從你現在的態度來看,這件事的確跟你脫離不了關係。勸你最好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安分一些,不然發生些什麼意外可別怪奴婢。”
魏淳熙嘴上厲害,但卻沒經曆過什麼大事情。
此刻被顧冷袖一威脅,整個人的戾氣便都下來了,乖巧的站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
原本君逸琛是看不得她被這般對待的,但經過顧冷袖一番分析,他便懷疑她是不是跟這件事情有關。這般想著,便沒有上去幫忙。
場麵又安靜下來,顧冷袖指著地上很明顯的失誤將自己的猜想一五一十的都說出了口。
此時眾人又嘩然起來,都不解鷹善為何隻是憑著這樣就做出這種事情來。
而皇後則是陷入了深深的懊悔之中,唯恐鷹善是因為自己當眾說了那番話才會失去理智殺害了綺翎的。
驀地,顧冷袖突然指著魏淳熙又道:“奴婢想,鷹善一個人是不可能做成這件事情的,所以這其中必然有人幫忙。所以這個人應該就是魏小姐。魏小姐借著自己身份之便,能很輕易的在宮中各處行走,所以事情才會這麼順利完成。奴婢說的對不對?”
魏淳熙低頭沉默不語,身子卻是在發抖。事情敗露,她怕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