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淳熙對綺翎確實不錯,也幫了他不少忙,確實不像是會做這件事情的人。
這樣想著,他便沒再多問。
顧冷袖喚來仵作驗明屍體,站在一旁拿起作為凶器的刀子對眾人道:“方才魏小姐說這個便是奴婢殺害綺翎公主的凶器,但方才張太醫已經說過了,綺翎公主的死因是被掐窒息而死。在根據現場這麼多血跡,奴婢斷定這是公主在反抗時用來對抗施暴者的武器。所以沒猜錯的話,血跡是那個人的,而且那個人身上必定會有一個不小的傷口存在。”
“這又能說明什麼呢?”
君逸琛冷冷打斷她的話,神情很是不屑。
“這說明殺害公主的是一個男人而且是一個力氣非常大的男人。但他現在受了傷,如果他此刻在人群中的話,那麼他因為失血過多必定會麵色蒼白,而且身上還會有一處不淺的刀傷。”她頓了頓,掃了眼眾人又道:“事情發生沒多久,他肯定沒有跑多遠。要麼就藏匿在昭仁殿的不遠處,要麼就混跡在人群中濫竽充數。”
話音剛落,朝臣便麵麵相覷起來。
誰也不想這種事情跟自己牽扯上關係,但凡是跟顧冷袖說的沾上一點邊的,都恨不得退的離現場有三尺遠以示自己的清白。
在場所有人裏,唯有秦子瑜因為常年體弱多病的緣故是麵色最為慘白的一個,再加之他突然出現在宮中很是讓人懷疑。
君逸琛深深的看了他幾眼,朝著顧冷袖冷冽一笑但:“照你這麼說來,在場的隻有秦公子最符合你說的條件了。麵色慘白,身上有沒有上樓不知道,但他一個宮外人突然出現在這裏,你不覺得很奇怪麼?”
對於他為何會突然出現在宮中,顧冷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環看了下四周,她又將目光轉回秦子瑜身上,柔聲問道:“既然二皇子這麼好奇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裏,那子瑜你不妨將你來宮中的緣由說一下,不然現在特殊時期,你又這麼貿然的混進了宮中,總會有些不好聽的說法。”
知曉她是什麼意思,秦子瑜也沒多做忸怩。
“確實是太子殿下邀請我進宮的,至於進宮所謂何事我想這個就不必要透漏了。諸位也清楚,我是同你們一起過來的,倘若還是懷疑,我不介意讓張太醫當眾給我把脈看我到底是不是那個凶手。”
“好啊。”君逸清很痛快的應了聲,對著張太醫道:“既然如此,你便過去給秦公子把一下脈。我聽說他身體向來不怎麼好,今日讓宮中的禦醫看看,也好讓他多活兩年。”
此言一出,立馬就惹了顧冷袖不開心。
不論是誰都沒有資格這樣說秦子瑜,尤其是君逸琛。
但如今他卻當眾說了這種話,讓她心中對他的不屑更甚。
冷笑一聲,她絲毫不懼怕的回諷道:“二皇子不要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到哪裏去,若說把脈奴婢覺得二皇子你也應該被把脈看一看才是。不然奴婢怕奴婢接下來的話讓二皇子你聽了,一下子接受不了暈厥過去。”
“你放肆!”
君逸琛大喝一聲,眼神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