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一驚,手中的幀不小心紮到了指頭上。
“怎麼,難道姨母還不知道嗎?現在整個皇宮的人都已經知道了,太子殿下是斷袖的事情,並且還有宮女看到了。句句屬實,看樣子應該就是真的沒錯了。”
“這不可能。”
皇後兀自嘟囔著。
雖說君逸清自出生以來就沒怎麼在她身邊待過,但到底是親生兒子,徐東午睡多少會有一些感情。
此刻聽聞他竟然是斷袖,這叫她隨你不緊張。
“淳熙你待在宮中,姨母去皇上那裏走一遭。”
魏淳熙哎了聲,想攔住卻沒能成功,不由得有些惱怒,低頭咒罵了一聲。
禦書房內,聽聞君逸清說了那番話,天佑帝難得的沉默了。
“那你想怎麼做。”
“兒臣不想怎麼做,隻是想為她還一個清白罷了,她不是什麼奸細,不應該受這種無妄之災。”
顧冷袖已經說不出任何話來,腦袋都是空白的。
從來也沒有想過君逸清竟然會這樣做。
現下本就因為斷袖的事情惹的天佑帝龍顏大怒,他還又說出這種話來,當真不怕天佑帝生氣嘛。
氣氛沉默了些許,天佑帝又道:“好,尋個機會朕可以告訴天下人她不是奸細的事情。但你們兩個是斷袖的事情,這讓朕如何跟天下人說!”
君逸清微微一笑,眸中帶著些許調侃。將顧冷袖麵上的麵具一把摘下來,推至天佑帝跟前道:“父皇,現在您再看看,她到底是男是女。”
“你竟然是女的?殿宴時竟然是一個女人打敗了北胡勇士?你們可知,這是欺君之罪!”
“父皇,何來的欺君之罪。她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男人,隻不過戴了張麵具,便所有人都以為她是男人罷了。現在一切都已經說明白了,我們不是斷袖,她也不是奸細。想來父皇應該沒有什麼疑惑的了。”
天佑帝大笑一聲,麵色陰沉的看著君逸清道:“真是好計謀,不愧是朕最欣賞的皇子。”
天佑帝的話中有多少真實感情不論,君逸清本身也沒有多少感覺。
在皇宮中本就極少人會提及親情,更何況這麼長時間以來,天佑帝對外一直都喜歡的是君逸琛,對他如何他都已經習以為常了,所以並沒有感覺有什麼不適應的。
對著顧冷袖招了招手,他沉聲道:“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過來謝過皇上。”
顧冷袖遲疑了些許,忙走過來跪在地上道:“屬下謝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天佑帝冷哼一聲。麵上沒什麼表情。
而皇後匆忙的趕到禦書房,直接推門進去,便咚的一聲跪倒在了地上。
“皇上請您開恩啊,逸清他年紀還尚小什麼都不懂,做出這種事情來也是情理之中。還望皇上能網開一麵不要對他進行什麼責罰,倘若責罰您就責罰我吧,是我的錯。”
皇後突然床進來,讓在場的幾個人都有些茫然,不明所以。
天佑帝皺了皺眉頭,看著皇後沉聲道:“你這是幹什麼,又從哪裏聽了小道消息過來。朕有說對逸清做什麼嗎?”
聞言皇後抬頭看了君逸清幾眼,確認他沒有什麼事之後才放心下來,“沒事就好,逸清沒事就好。”